之後,抬棺人動作整齊地蓋上棺材,將棺材抬進木樓。
“嗚嗚嗚小環”
文素不劃船了,抱著環筱哭。
剩下的人看到紅毛的下場,都絕望地癱坐在船上,將船槳扔到一旁,放棄了上岸。
他們就像是一個個灌滿氣的氣球,突然被針紮爆了般,頹廢喪氣。
這時,太陽帽女生站起來,對他們說道:
“我們沒有時間沮喪了,現在大家願意聽我一言嗎?”
“大佬,難道您想到了其它生路?”
河麵將重新拾起生機的人們倒映在水麵,水波蕩漾間,人影變得模糊不清。
氣餒哭泣的文素也抬起頭,仰望著站在船上的太陽帽女生。
“沒錯,不能放棄,我們還有希望!”
剩下的十幾人依舊沒有對命運妥協。
不過就是一局遊戲而已,他們從前參與過無數次差不多的困局,又怎麼能因為一時的失敗而喪失鬥誌呢?
況且,他們還有兩名禦氣者在船上。
除了太陽帽女生外,還有一名低調的條紋外套女生也是禦氣者。
這可是兩個禦氣者,他們總能找到辦法活下去的。
而太陽帽女生沒想到,她的話能帶動大家這麼快走出紅毛死去的陰霾。
看著這些帶著純粹信任的目光,她心裡有些不忍心告訴他們,禦氣者其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有用,也不忍心告訴他們,她所想到的辦法也許是條絕路。
但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隻能再賭一把,賭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想清楚後,太陽帽女生說道:
“據我剛才的觀察,抬棺人的速度很慢,比不過我們跑步的速度,如果我們上岸後和他們拖延時間,等木船穿過木樓後再上船,說不定可行”
誰知,她一說完,就遭到了質疑。
“你說得簡單,你不是禦氣者嗎?為什麼不直接和這些水鬼還有抬棺人開打?”
之前和強哥一船的陳生語氣尖銳。
被船上的其他兩人防備著,他一直覺得心裡氣不順。
他不認為他做錯了,在生死存亡的遊戲,就應該不擇手段去獲得勝利。
這些頭腦簡單的蠢人是不會明白的,就如同他們在麵對危險時總喜歡向彆人求助,而不知道自己想辦法一樣。
如同菟絲子一樣的廢物,居然還敢嫌棄他!在陳生陰沉的眼神注視下,他同船的兩個隊友都不敢看他,生怕哪裡得罪了他,然後被他推進河裡與水鬼做伴。
陳生的話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
玩家們紛紛表示支持,並懇求地看著場上唯二的兩個禦氣者。
“大佬,你也知道這很危險,我們哪兒敢去溜鬼啊,我們自己活夠了嗎?……要不你們兩位禦氣者大佬出手吧,想必抬棺人那麼脆弱的身板對你們造成不了威脅”
也許是看太陽帽女生好說話,還有人說道:
“要不你們兩個幫我們把抬棺人引開吧,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你們發發善心唄”
船上的人見隻剩百米就要到樓內了,心裡也急了起來。
樓裡黑布包裹的移動人形猶如地獄的惡鬼般,在前方等著他們主動跳進它們嘴裡喂飽它們。
“姐,你是我唯一的姐,算我求你了,幫我們一把吧!”
甚至有人在船上下跪磕頭。
見狀,太陽帽女生頭疼地按著太陽穴。
她沒想到這次遇到的玩家這麼棘手,連危險都不敢麵對,還想著不勞而獲,簡直和她上一場遇到的人差遠了。
她不再猶豫,直言道:
“不怕告訴你們,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鬼物的對手,甚至不止是我,所有六級以下的禦氣者在這個世界厲鬼的眼裡,都隻是一隻帶著指甲刀的螞蟻,造不出多大威脅”
“如果你們想等著靠我和這個妹妹救,那不好意思,你們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