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浪浪下意識想拒絕:“他不上學嗎?”
丁誌誠很是愣了一下,這才說:“七月了,他……放暑假。”
暑假,真是遙遠而陌生的詞彙,司徒浪浪哦了一聲,念頭還沒轉過來,就見飯桌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瞪著兩雙大眼睛看著她,眼裡都帶著些忐忑的期待。
她哽了一下,“那,好吧。”
這句話一出,丁誌誠像生怕她反悔,動作極其麻利地收拾了桌麵,幾乎是趕著兩個人出了門。
海風悠悠,日頭正盛,司徒浪浪和丁放站在門口,沉默了足有好幾分鐘。
半晌,她歎口氣,主動開口道:“這裡有什麼好玩的?”
丁放表情認真地想了一下,“沒什麼好玩的。”
“……”
司徒浪浪指尖搓了搓。
丁放看著她,問:“你來這裡,本來是想乾什麼?”
司徒浪浪老實說:“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來這兒乾什麼。
最後一場比賽以後,高哲給她聯係了康複教練,教練人在湖苑市,她本來很不是很想去,但因為高哲說過幾天要來盯著她,這才不情不願到了湖苑市。
不過高哲工作忙,要等到兩三天才能來。她呆不住,心裡煩,摸著就來到湖苑市隔壁的海城,又在動車上看見一則小小的廣告,說海城有一座小生島,原生態,自然風光甚美。
廣告上還說了什麼她也忘了。
隻是想遠離城市,遠離那些璀璨的燈光,那些無休止的提問和揣測。
司徒浪浪思考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捏耳垂,此刻她就在這麼做,白玉般的耳垂上,沒有打耳洞,被她手指不斷□□,有些泛紅。
日光毫無遮擋,她微微眯起眼睛,眼裡像蒙著一層霧,視線漫無邊際看向遠方。
丁放移開視線,看向遙遠的天際線,“島上有個潛水店。”
那也是小生島上唯一的潛店,店長就是他的遊泳教練。
司徒浪浪思緒清晰起來:“那我們去看看?現在可以潛水嗎?”
丁放說:“店長不在,他出門了。”
“……”
這對話當真是難以進行下去,她放棄似的從鼻腔裡哼了一聲,“那就隨便逛逛吧。”
丁放點點頭,忽然又說:“等一下。”
說完不等回答,他急匆匆跑回屋裡,裡頭傳來丁誌誠隱約的聲音。
是有東西忘了嗎?司徒浪浪有點不耐,抬手遮在眉頭。
這段時間以來,她脾氣實在算不上好。
好在丁放沒讓她等很久,不過分鐘,他已經從門口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白色的東西。
少年跑動時,帶動了午後滯悶的空氣,伴隨他身上海洋的味道,以及一點淡淡的消毒水味。
跑得太快,他喘息稍微急促,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給你。”
是她那頂帽沿很寬大的遮陽帽。
他的手真大,鬆鬆握著她的帽子,那帽簷也顯得不那麼寬了。
她戴上帽子,“謝謝。”
“……不謝。”丁放似乎很少回應這樣的話,語調都不太自然。
小生島真是好小一個島,不過兩個小時,腿長步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