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女生。雖然殘酷,但在競技體育的賽場上,女生能獲得金牌的成績,也許隻是男生的入賽標準。
而這個少年隻有16歲。
她眯起眼睛。
一股濃烈的勝負欲從心底升起。
丁放手肘搭在池壁上,見她眯著眼睛不說話,眼神忐忑。
“還可以嗎?”
還可以?
簡直是神了。
她站在原地,緩緩緩緩,籲出一口氣。
隨後,在丁放忐忑的目光裡,司徒浪浪半蹲下-身,一根手指挑起丁放的下巴。
“我問你,你想不想練遊泳?”
聽到她的話,少年有些不敢置信地眨巴了下眼睛,隨後眼底溢出濃烈情緒。
司徒浪浪說:“不是隨便練練,是跟著我,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地練。”
破舊的小店後方,燈光大亮,空氣裡飄浮著消毒水的味道。
丁放耳根潮紅,被她觸碰的下頜,冒出一小串雞皮疙瘩,一直延伸到後背。
她立於高處,敞亮的白熾燈為她鍍上光圈。
“想,當然想。”
他很用力地點頭,扶在池壁上的手指尖都微微發白。
***
司徒浪浪後來坐在泳池邊的高腳椅上,又讓丁放把每個項目都遊了一道。
一邊拍攝視頻,發給範彪。
這邊廂考察結束,司徒浪浪跟丁放剛走到二層小樓門口,範彪的電話就來了。
司徒浪浪衝丁放揮揮手,示意他先進去,自己轉身往外走,接起電話。
範彪的聲音炸雷一樣。
“這哪來的小子?你是按順序發的?還越遊越快了!”
範彪是司徒浪浪的啟蒙教練。
當年她剛開始遊泳,白天上學,下課就去家附近的遊泳俱樂部,沒幾個月就被來碰運氣的範彪看上了,直接入選省隊,從此開啟職業運動員生涯。
換句話說,司徒浪浪其實沒怎麼經曆過正常的學生生涯,她這一輩子,都是跟這些教練和隊友一起度過的。
“撿的。”司徒浪浪把手機音量調小。
範彪大吼:“你在哪?”
知道他性子急,司徒浪浪簡單把事情說了,又問他:“不錯是吧。”
範彪稍微平靜下來,“你怎麼打算的?”
“我打算讓他進隊,我也一起。”
“比賽成績呢?”
“沒有。”
“什麼?!”範彪又炸了。
司徒浪浪也不耐煩再說了,這事兒說起來還沒個完,不如直接見人。
她丟下一句:“明天我就帶他來,你見了就知道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這通電話倒不是沒由來。
範彪所在的A省省隊成績亮眼,培養出數不勝數的世界冠軍,平日裡也忙得不可開交。
他一雙老眼毒辣的很,而現今隻是看了丁放的視頻就迫不及待打來電話,也從側麵說明,丁放的事情已經有譜了。
她邁著鬆快的步伐進入小屋,正碰上衛芝站在廚房門口,罵罵咧咧。
“大早上又不見人,你伯父能起得來給我做飯?”
而丁放已經身在廚房,裡頭傳來忙亂的水聲和點火聲。
司徒浪浪皺起眉,走到衛芝身後,忽然開口。
“衛姨。”
衛芝被她嚇了一大跳,猛然轉身:“哎喲!”
司徒浪浪臉上掛著禮貌微笑:“我們聊聊?”
***
距離衛芝上班時間還早,她隻是習慣性起早,監督丁放有沒有好好乾活。
此刻少年在廚房裡,忙亂的聲音掩蓋了她們的談話聲。
她梳理了下方才司徒浪浪說過的話,眼神裡充滿懷疑。
“你是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