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出手乾脆利落,那哨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頸側劇痛,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另外一邊,石毅一手捂著哨兵的嘴,另外一隻手擰著他的手臂把他拖進草叢之中,就有人把軍刀的刀背壓在他的喉嚨上,低聲道:“同誌,你犧牲了。”
把哨兵的“屍體”留在草叢中,再留兩人取代了哨兵的位置,江月帶著剩下的三個人潛入營地之中。
營地外圍的警戒在江月眼裡算不上嚴密,可因為帶著三個“外行”,她格外的小心。再往裡麵去,就輕鬆了很多。這個時間點,正是人們生理上最懈怠的時候,她貼著帳篷隱藏在陰影中時,甚至可以聽到裡麵此起彼伏的鼾聲。
躲過一列巡夜的士兵,江月很快就找到了目標,無論是亮著燈,還是門口兩個醒目的警衛,都足以說明,這座帳篷就是這個營地的中心。
燈光把帳篷內的情形清晰地倒映出來。從影子上看,裡麵隻有兩個人,一個在裡麵站著,一個在靠近門的桌子上趴著,
到了這時候,江月終於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條件限製,這個年代基層部隊的布防,在她眼裡薄弱得簡直就像是窗戶紙,一捅一個大窟窿。
飛快地收回思緒,她扭頭一邊示意,一邊打了幾個手勢。確定其餘三人明白以後,示意張嘉佳從另外一邊繞過去。張嘉佳兩人朝著兩個警衛動手的同時,她帶著石毅閃身進入帳篷內。
石毅給趴在桌上的人補刀,江月就地一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近另外一個人,扼住了另外一個人的喉嚨。
那人不適地掙紮兩下,江月多了幾分力,把他壓在桌上,低聲道:“同誌,按照演習規則,你已經犧牲了,我放開你,你不要出聲。”
她的聲音粗糙而低啞,與平常完全不同,完全就是男人的聲音。石毅訝然抬頭,江月塗滿油彩的臉上看不清什麼情緒,隻衝著他眨了眨眼睛。
被江月製服的那人點點頭,江月慢慢鬆手,確認他不會出聲以後,才徹底把人放開,盯著他的肩膀看——兩杠兩星,中校,就是不知道,這是營長,還是教導員。
另外一個是少校。江月點點頭,運氣不錯,單這兩個,這波兒就不虧。
一個中校,一個少校,目瞪口呆地看著張嘉佳兩人把兩個“犧牲”的警衛拖進來,又出去站在門口警戒。中校咽了口唾沫,還是沒忍住,低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江月沒說話,淡淡地給了他個眼神讓他自己領會——你都是“死人”了還問那麼多乾什麼?
中校腦子裡一陣兒陣兒發懵,除了苦笑,也隻剩下笑得好苦的份兒了。
江月衝石毅使了個眼色,自顧來到桌前,翻看桌上的地圖和其他文件。石毅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心裡默默地說了聲抱歉,手上一點兒沒客氣,趕把四具“屍體”塞到桌子下麵。
桌下人看不到的角度,江月巡視一遍,從背包裡摸出先前製作好的一個小體積的炸彈藏在了電話的底座裡,引線隱蔽地牽在聽筒上。
而後她把桌上所有的東西複原:“撤!”
作者有話要說: 沒到十二點,還是六號,對吧?
斷更太久,短小君艱難的“複健”中,會成長為粗長君的
明天大概還很晚,大家不要等太久,淩晨兩點會偽更蹭玄學,就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