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無法體會其中苦楚,但母親常說,若能給予他人一份溫暖,又何必吝嗇呢。
辛夷的手還未放下,趙無恙毅然拉住了他,嘴上還說著方才真是被嚇著了之類的話,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可辛夷卻是心生波瀾——雖是他著趙無恙起身,可這一握,卻好似是趙無恙拉住了他。
自己可是浴血之人,一身血債,早已深陷泥淖自拔不得。
元清派的這些日子,同這些人的相處,令他戒備鬆懈,而他也著實身臨其中,仿佛怡然其中。
可自己所圖之事,說不得會傷了他們。
出神間,趙無恙又叫住了他。
“辛夷大哥,你這是怎的了?”
“呃,《斷水訣》中有一招式極為玄妙,我這不正參悟呢。”
“哎!再刻苦也得吃飯不是,龍七劉夏二位哥哥等你不得,令我過來叫你,他們自去了夥房替我們打飯,不然再晚些便沒有好的吃食了。”趙無恙說著,拉起辛夷便走。
望著眼前孩子般卻好似泛著日暉的趙無恙,辛夷隻覺心中那處黑暗仿佛都被驅散一般。
可屆時若是會傷到這如太陽般的人,自己又當如何是好……
龍七劉夏將飯食安頓好,剛一落座,便聽到鄰桌說起的話。
“成騋怎的沒來?莫不是又在練功?這般廢寢忘食?莫不是魔怔了?”
“咦?方才出來還在我身後來著,怎的不見了?”
這時一人端著木案坐了下來。
“就在咱們出院門之時,我見一女子叫住了他,聽他口稱峰主,想必便是傳聞中的清微峰主了。”
“什麼?你見到那峰主了?可是與傳聞中一般美若天仙?”
“天不天仙倒是看不真切,隻是見她穿得厚實,想必是極為怕冷的,不過那聲音倒是好聽得緊,比城中酒館唱曲兒的姑娘還好聽。”
“這小峰主找成騋作甚?莫不是看山咱們成騋身形魁梧了不成?”
龍七聽到這話,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虧得劉夏反應及時,還未待他轉身,便被拉住了他。
方才那弟子說話確實孟浪了,不過靈香屢次上門皆是翻牆而入,定是不想讓人知道彼此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