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香也不多作強求——彆看成騋身形魁梧,卻是外剛內柔之人,許多事情,怕是還未曾經曆過。
“以我之能,尚不得知那些修為高深者的修行之道,但求道伊使,總歸是有所求的。既有所求,便要付出,雖不會全然回饋於你,可定會在日後某刻感激當時自己的堅持。”靈香說著,仰麵歎了口氣。
成騋聽得身旁一聲歎息,不明所以,扭頭看向靈香,卻見她竟麵露惆悵,仿佛那句話亦是在說服她自己一般。
“人與人不同,不必急於求成,你可知那被文人墨客奉為高節的竹子?竹中有一品楠竹,埋根數久而不長,可待它根深蒂固之後便會竄天而上。”
成騋聽言,低頭沉思。
“可就算如此,”靈香接著說道:“依然會有說其腹中空空不堪大用。可那又何妨?我自蒼翠如玉,任爾評頭提足。世上最難之事有二,一是他人所願,二是自心所欲。若是人人都能儘善儘美,哪還有三界五行?”
……
龍七到時,便見如此,他隻覺二人近乎貼身,頓時腹中酸脹,卻無視其中一尺之隔。
他同靈香還不曾如此,成騋何德,竟能這般!
“靈香!成騋!你二人孤男寡女在此作甚!”
這靈香莫不真想將他收入清微峰不成?
成騋二人聽言回頭一看,隻見龍七氣勢洶洶立於院門,身後劉夏一臉尷尬。
……
辛夷趙無恙尋到之時,便見龍七成騋劍拔弩張,各立於大院兩側,似是要比劍。
二人不明所以,忙問向立於一旁的劉夏,卻見他無奈攤手。
“龍兄非說要同成騋比劍……”
比劍?真是稀奇了,之前公廚之事,龍七都不曾同成騋正麵相衝,如今怎的這般氣躁?
辛夷正疑惑,卻聽角落清音響起。
“此番比試,隻比劍招,不可作多餘之法,點到即止,二人可清楚了?”
原是靈香,今日他身穿幽綠夾襖,連裡襯亦是綠色,如此立於一旁,與邊上翠竹形而一體,一上來竟沒留意到她。
說到底,龍七會這般沉不住氣,不還是因為她,辛夷這般想著,不禁搖了搖頭。
而事由之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