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英心中也是奇怪,那被驅逐的其中人看著是個老實的,斷不會做出那等害人性命之事,然而卻被家世顯赫的另一人一口咬定,是他攛掇著自己一起做下的。不過巽風真人雖然不信,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在二人下山之前,說了一些警醒的話。
那家世顯赫的平日了本就橫行慣了的,又仗著自家,便有些有恃無恐,即便被逐出了師門,也渾然不在意,徑直回到了家中做起了他的公子哥。
而那個公子哥,便是南淮監司邵家的公子,名喚邵浲洆。
且說這邵浲洆回了家中,倒是將先前修行時候師傅長老們的諸般教誨拋之腦後,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行事依舊飛揚跋扈。
許是因果循環,就在前些日子,邵監司一家竟是離奇失蹤,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而他的家中卻是血流成河!
聽得此言,靈香半夏俱是大驚,那宅子既然是血流成河了,那想必人也不會安然的。可確實是有些奇怪了,既然血流成河了,又怎會空無一人呢?
便是遇害,也當是有屍首才是。
“這便是極為奇怪的地方了,照理說一方監司家中遇到這種事情,當是一件大事才是,可官府許是覺得此事蹊蹺,便一直瞞著不曾宣揚,所以這街市之上還如同往常
一樣,並未引起什麼恐慌。”陸英蹙眉說著。
“那你又是為何會在此處的?”半夏不解,太上宗她是知道的,按理說那裡距離此地甚遠,便是請方外之人,也當是附近的昆吾派才是,又怎會驚動遠在歧州的太上宗呢?
“想來應是官府之人知曉邵浲洆曾在太上宗修行過的原因吧,所以才會舍近求遠,去了歧州送的信。”靈香猜測道。
陸英聞言點了點頭,心中直歎靈香聰慧:“正是如此,而之前官府之所以覺得事有蹊蹺,便是因為在邵監司的宅子中發現了不祥之物,而據說十三年前,那個宅子的原主人一家也是儘數被殺,宅中發現了同樣的東西……”
十三年前?如此巧合?
靈香不禁皺起了眉頭,忙問道:“那宅子原本不屬於官府麼?”
陸英看向靈香,眼中似有猶豫,片刻之後方才開口:“那原本是屬於除妖世家龍家的宅子……”
……
龍七幾人正在客棧之中喝著茶,便見靈香半夏領著陸英回來了,兩廂客套過後,靈香便將方才在街市上聽到的事情對龍七說了出來。
眾人聞言大驚,這種事情任誰人聽了,都會覺得怪異的。而龍七麵上更是凜然——若是在那家中發現了同樣的物件,說不定便是姽嫿所為,因為十三年前帶領魔怪血洗龍家的,便是姽嫿。
可靈香卻不覺得是她,那邵監司一家遇害時候,正是麥冬遇上姽嫿那日,定然不是她下的手,如此說來便有另外一個魔族之人在附近了。
不過那人倒也是奇怪,殺了人卻將屍首都給弄消失了,卻又留有血跡在現場,那他到底是想掩蓋,還是囂張到故意如此?
眾人大為不解,靈香見狀,便建議著先到那宅子中看上一看,說不得便會有什麼收獲。
於是幾人收拾了一番便啟程往邵監司的宅子去了。
邵監司宅子自外看並無什麼不尋常的,門外也沒有官府之人看守,不過是大門緊閉而已。想來一則是這宅子位於城外的林子中,二來便是不想過多地引起百姓的恐慌,才會如此鬆懈的。隻是如此一來,便不能自正門進去了。
眾人翻牆入了院中,隻見院中確實如陸英所說,到處都是乾涸的血跡,整個宅子都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這個院子同龍七記憶中並無什麼出入,不過是多了幾塊池子,那些長廊屋舍依舊,不過不知為何,在聽了這宅子被彆人住了之後,他心中竟有一絲難過。
陸英說,依著官府的意思,當務之急是要將這些消失的屍首找到才是,畢竟是朝廷命官,家中遇害,總要先給朝廷一個交代。
眾人站定,卻是一時間不知從那處下手探查,便是這時,半夏腰間的八卦盤竟忽的閃轉起來。她連忙拿出一看,便見其中東方三山的卯格處竟一直閃爍不停。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