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
那唇紅齒白頭頂小角的矮冬瓜可不就是東南營的統帥麼!
這臭小子來西北營作甚?
姽嫿蹙起了眉頭,對於這個小個子的飛廉,她向來是不喜歡的,彆說是他了,便是整個魔界,也沒有一個是她瞧得上眼的。
當然,除了座上的那位。
所以身為四方魔將的姽嫿,從來是不愛搭理其他三人的,便是魔尊有召聚在了殿上,不諷刺上兩句,便算她慈悲為懷了。
幾百年下來,雖偶有口角,總的來說也算是相安無事。隻是這飛廉同自己井河不犯,今日怎想著來她營中鬨事了?
守營的士兵是當她死了麼?
姽嫿揪著一旁看熱鬨的魔兵問著緣由,那魔兵本是專注地看著熱鬨,被打擾下本想反手打回去,扭頭一看是自家將軍,慌不迭告罪回答道:“小將軍聽說將軍營中來了個人族,說是過來把玩把玩,卻不想那辛夷還挺抗揍了,被打到了現在愣是一聲不吭,隻是……”
便是這時,隻聽飛廉扭頭吼道:“哪個說老子小呢?找死是不?”
聽得飛廉的吼聲,那魔兵不禁得縮起了脖子,還沒說完的話愣是卡在了喉嚨裡不敢說出來。
姽嫿見狀,眉頭皺得更緊了。
飛廉對於自己這麼個小身板有多在意,整個魔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便是她平日裡也極少在他麵前說出諸如“小”、“矮”之類的話,這沒腦子的竟敢當場說出來,真是不知死活。也虧得飛廉能在這麼吵的情況下聽得到,不過此處到底是自己的地盤,還輪不到這臭小子撒野。況且……
姽嫿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辛夷,那身上的衣服已然被血浸透,整個人看著狼狽極了,瘦長的身板看著可憐兮兮的。
罷了罷了,終歸是右相交代的人,據說日後還要有大用處的,若是現在有個什麼閃失,自己屆時怕是也不好交代。
如此想著,姽嫿一個縱身便擋在了辛夷身前,一把握住了他揮來的巨鐮。
飛廉見狀一臉不悅:“臭婆娘,老子正玩的開心呢,你這是在做什麼?”
姽嫿一臉不屑,隻掐指一彈,便將飛廉的巨鐮彈了出去。
“雖說這小子是卑賤的人族,但現下怎說也算是老娘的弟子,你放著你那東南營不管,偏來老娘的西北營撒野,是何道理?”
聽得此言,莫說是飛廉了,便是營中的魔兵,個個麵上也都是詫異不已。
從未聽說過自家將
軍收了徒弟呀,況且這幾日大家還把辛夷欺負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