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香急忙向深處奔去,還撞到了前麵帶路的姽嫿,唬得瞻礫和阿道連忙跟了過去,生怕靈香遇到什麼危險。
而姽嫿的身邊,隻留了博落回一人……
姽嫿陰沉一笑,一個轉身,抬手便打在了博落回的頸間,隨後像提小雞崽似的,拎著他的衣領便衝了出去。
隨著姽嫿的離開,石門轟隆一下應聲落地。
這下阿道可傻了眼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正是這時,幾道火炎驀地四下散開,將整座石室照亮。
是靈香的火符。
石室並沒有多大,四處空蕩蕩的,隻在角落匍匐著一個人。
那人衣衫襤褸,一身臭氣,一隻腳被鎖鏈鎖著,腳踝潰爛,流著膿血,淒慘無比。
那一聲聲吟唱,便是此人發出的,隻見她搖頭晃腦,或是哭著撕扯自己的頭發,或是笑著在地上打著滾,身上的傷痛似乎與她毫不相乾。
“麥冬!”
縱使滿麵泥濘,可靈香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三步並兩步地衝上去,抱住了傷痕累累的麥冬。
此時的靈香,哪還有半絲怨恨,隻一眼,便心痛得無以複加。
被靈香抱住的麥冬,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不斷地掙紮,腳上蹬個不停,鎖鏈叮叮不停,磨在潰爛的傷口上,隻看著便覺得疼。
可越是疼,便越要掙紮。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石室中回蕩著麥冬的哭喊,淒厲而絕望。
麵對癡傻的麥冬,靈香的心都要碎了。
這哪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笑顏如花的麥冬?
可就算是癡了傻了,麥冬的力氣也絲毫不減,靈香根本抱不住她,身上被錘得生痛。
可即便再痛,靈香也不願放手,她不想再失去了。
就在這時,瞻礫一掌劈在了麥冬的頸間,將她打昏了過去。靈香這才舒了口氣,麵上皺成了一團——痛是真的痛呀!
靈香與麥冬雖自小一塊長大,卻從未起過爭執,更莫要說動手動腳了,她知道麥冬的力氣大,卻沒想到有那麼大,這怕是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