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答應你們講講辰辰小時候的趣事,其他的可什麼都沒說。”代王瞪了他兒子一眼,看了一下還在睡著的沈茶,“小茶記若是想知道,你們就跟她說吧!”
“好!”
“你們知道辰辰在我這裡住到了五歲,就被我父皇、你們皇爺爺接回宮裡去了。但他知道自己要被接走的時候,是非常不高興的,他不願意回去,隻願意留在這裡。他心裡一不舒服,就願意找點事情,這一點跟陛下還真的很像的。”
“找了什麼事?”
“哎!”代王重重的歎了口氣,“趁著家人的疏忽,自己離家出走了。當時知道人不見了,都要把我嚇死了,滿府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人,最後還是派人去街上找,才把人給找到。誰能想得到,我們在這邊急得火上房,他倒好,在街上悠哉悠哉的幫人家破案。”
“破案?”沈昊林和宋爻佳、白萌對望了一眼,“寧王殿下那個時候才五歲,會破案?”
“是這樣的,他在街上散心,路過一個賣羊雜湯的攤子。一個中年男人怒斥攤主用了不好的料,羊雜湯的味道不對。攤主的脾氣也不好,就跟這個男人吵了兩句。這個男人是帶了幾個兄弟一起來的,說不過攤主,就動了手,砸了人家的攤子。攤主自己不乾,他也有幾個幫手,衝過去阻攔。雙方這麼你來我往的,就打了起來。打了沒多會兒,最開始找事的那個男的,兩眼一翻就厥過去了。他帶來的人一看這個男的暈了,更加的不依不饒,揪著攤主非說他謀財害命。”
“這是……”沈茶慢慢的睜開眼睛,在沈昊林的幫助下,緩慢的坐起了起來,“有預謀的吧?”
“睡醒了?”拿過梅林遞過來的帕子,沈昊林給她擦擦臉,“感覺怎麼樣?”
“這次的藥勁兒有點大。”沈茶不好意思的看著代王,“王叔……”
“你的情況特殊,不用在意。”代王擺擺手,“不過你說的對,確實是有預謀的。因為那條街一直人多、很熱鬨,巡防營和禁軍安排了不少的人手,剛打起來的時候,就有人去報信兒了。等到巡防營和禁軍的人趕過來,人已經昏倒在地了。巡防營的人負責維護秩序,結果就發現了辰辰一個人在旁邊站著。有個兵士問他是不是跟家裡的大人走丟了,需不需要他們的幫忙,辰辰就把自己的令牌拿出來,讓他拿著自己的令牌把巡防營和禁軍的兩個校尉給找來了。”
“這是直接暴露身份?”宋爻佳輕輕敲了兩下桌麵,“也是,要不然那麼小的小孩,說話沒有人聽,也沒有什麼分量。”
“如果他不暴露身份,我也不會那麼快找到他。”想起當年,代王無奈的歎氣,“一個辰辰,一個陛下,是最難帶的兩個小孩,一個比一個主意正!”
“父王,您也不想想陛下小的時候都是常跟誰在一起的,他那個沒事就喜歡溜出宮的毛病是跟誰學的?”宋爻佳控製住不翻白眼,“後來呢?這個案子怎麼解決的?”
“辰辰因為人小、個子矮,站在外麵也能看得清楚,他看到那個男人在倒地的時候,衝著自己的夥伴使眼色,也看到那個男人在所謂的昏厥之後,眼珠子還轉了幾圈,還跟夥伴悄悄做了手勢。所以,他在表明身份之後,讓巡防營的校尉作勢去紮那個男人,開始的時候,那個男人還能忍著,但後來實在是太疼了,才從地上蹦起來。”
“這下大家都知道他是裝的了。”白萌點點頭,“寧王殿下這麼小就能明察秋毫,佩服!”
“後來這件事情傳到父皇耳朵裡,父皇還大大的誇獎他一番,說他是大夏少有的神童。”代王看看幾個陷入沉思的小孩,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因為有了父皇的金口玉言,辰辰這個斷案神童的名號就傳揚出去,京兆府也找過他斷了幾件相對比較棘手的案子,都斷的不錯,這些案子刑部都有存檔,也不是什麼機密,你們得了空可以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