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白萌輕輕搖搖頭,“誰知道呢?都這麼多年了,也沒人覺得他們不是親父子啊,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出,怪嚇人的。”
“是挺嚇人的。”沈茶把自己調好的料碟分給大家,又往沈昊林的碟子裡麵夾了一塊嫩嫩的魚肉,“不過,我之前跟兄長說過,這父子倆長得不是太像,池家的其他幾個兄弟,咱們也見過了,池宏跟他們也不是那麼的像。隻不過,兄長覺得我想多了。。”
“不是覺得你想多了,我覺得更有可能是比較像已經過世的池夫人的長相。”沈昊林把剝好的蝦肉放在沈茶的小碟子裡麵,“不過,現在是有可能的,畢竟藤夫人對他這麼好,任由他折騰,甚至都不在乎自己身邊人的想法和感受,十有**認定他就是自己的弟弟。”他看向影五,“錢老先生有沒有說,丟了的那個孩子,身上有什麼特征,有什麼印記?光是從長相和性格判斷,還是不夠謹慎。”
“我也問了,他不知道。”影五坐在白萌的身邊,跟自己麵前的羊排較勁,“其實他不知道才是正常的,才能說明他所說的是真實的。”
“錢老先生不是藤夫人的心腹,可以知道藤夫人丟弟弟的這件事,是因為在當年這件事在他們族裡鬨的很大,甚至求助了當年的老家主。至於藤夫人弟弟有什麼特征,應該是隻有藤夫人自己,還有她身邊那些比較親近的人才知道。”
“倒也是。”沈茶點點頭,“我們吃完飯,還是先請閣老來聊聊吧,聊完了,就可以請他老人家去休息了,畢竟年紀大了,跟我們熬著也不好。”
“關於池宏的身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故事,我們還是要聽聽閣老的說法。如果真的不是親生的,那麼池宏是記得自己以前的事情,還是不記得。”沈昊林歎了口氣,“照錢老先生的說法,池宏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要麼他記得,跟他親姐姐相認了,要麼就是真的很喜歡藤夫人,對她死心塌地。”
“從他今天的表現來看,我更傾向於他跟藤夫人相認了,他話裡話外都是向著藤夫人的。”白萌托著腮幫子盯著影五,看到他把羊排上的肉用刀片下來,片滿一個小碟子,就搶過來自己吃,一邊吃一邊說道,“雖然我圍觀了後半程,但還是覺得,他是全心全意對那位藤夫人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沈茶朝著白萌點點頭,“很多回答都是似是而非,儘可能的把我們的注意力從藤夫人的身上拉開,這個意圖太明顯了,如果他稍稍可以收斂一點,我都不至於會懷疑他。”
“你懷疑他?”白萌看向沈茶,“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我一開始是故意用入幕之賓這個詞來形容他和藤夫人之間的關係,他的下意識反應就是暴怒,他看向我的時候,眼睛裡麵都是冒火的。直到池閣老發怒,他才想到,先要安撫他的父親,再用事實來解釋這個所謂的入幕之賓是我的血口噴人。而他陳述的這個事實裡麵,可以很清楚的發現,關於藤夫人,他更多的表述的是自己對她的感情,不經意之間流露的是一種孺慕之情。但後來也反應過來他自己的這種情感流露了,後麵也儘力掩飾自己、收斂自己,但更顯的欲蓋彌彰。”
“這也能從一方麵說明,他們的感情特彆的好。”沈昊林點點頭,很讚同沈茶的說法,“這樣吧,先讓池閣老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們不跟他聊了。”
“兄長的意思是……”沈茶看看沈昊林,“是想去跟那個殺手聊聊,看看這位池公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藤夫人的麵前、在澹台家老宅裡麵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表現,對嗎?”
“說的沒錯,如果能跟錢老先生的話貼合,那麼,這位池公子的身世就可以確認了。有了這個底氣,我們才能跟池閣老談判,逼他把實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