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故意引你入局?”看到池二公子點頭,池睿想了一會兒,“你覺得父親……正常嗎?他會不會被下了蠱,才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
“我曾經也有這樣的懷疑,但後來我發現,這個想法是真的太可笑了,一切都是他自願的。”池二公子看看池睿,“大哥,父親……一直都是這樣的,他心中的恨,已經不是單純的為江南士族報仇了,這份仇恨早就已經變了味道,已經不那麼的單純了。”看到池睿皺眉,他擺擺手,“你彆想太多,他肯定沒有謀權篡位的意思,但會不會投靠彆人,那可就說不準了。”
“你是說,他支持金國?”
“大概是的,本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搭上金國這條線的,但聽你說的池宏真正的身世,我就明白了,應該是早就跟那邊有了關係,搭上了線,他認為那邊可以幫他,所以,就跟那邊合作了。”
“他一直都知道池宏的身世,但是沒有告訴池宏?”池睿摸摸下巴,“是有這個可能,我在家裡撞見過幾個金人打扮的,但父親說,那是金國的正經商人,是來做生意的,我也就沒多問。現在想想,寧王爺的事,十有**跟他是有關係的。”
“他那麼急迫的、執著的要收寧王做學生,我當時覺得很有問題。”池二公子看看門口,“請給我一點水。”
獄卒看了他一眼,其中一個走出去,拿了一個小壺和兩個茶盞回來,放在了他們旁邊的小桌上。
“謝謝!”池二公子給池睿倒了一盞水,給自己倒了一盞,喝了一小口,說道,“父親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要收什麼人做學生,寧王有才,這一點我承認,但是不至於到他可以站在人家門口足足等一天一夜,而且還是多次登門。他這樣的舉動,也難怪池宏會心裡不舒服,逮著機會就要針對寧王,換成是我,估計也是會這樣做的。可……”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如果他這個舉動是彆有用心的……”
“故意接近寧王,泄漏寧王府的消息。”池睿點點頭,“以前,我們都沒往那邊想過,隻是覺得他過於固執,現在想想,後脊梁直冒冷氣。”
“是啊!”池二公子勉強的換了個姿勢,“從來沒想過,父親……居然是一個這麼擅長布局的人,他撒下的這張網,把身邊所有的人都緊緊的網在了這張網裡。想要掙脫開,就必須要魚死網破,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