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喝完了當天最後一碗藥,把最後一口吞下去、準備跟金苗苗打個商量不要再把藥弄的這麼難喝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影五叫門的聲音。
“喲,終於回來了。”金苗苗過去給影五開了門,看到他風塵仆仆的樣子,輕輕一挑眉,“你這點兒趕得還真巧啊,再晚一步,國公爺、小茶就要休息了,你有什麼事兒可就明天見了。”
“那我還真是挺幸運的。”
“說的太對了。”金苗苗打了個哈欠,側身讓影五進來,幫他把門給關上,“這個時間回來應該沒吃東西?餓不餓?要不我去給你準備點什麼東西吃?”
“餓,真餓了,這不是拿消息去了,這是乾仗去了,不,比乾仗都累。”
影五和沈昊林、沈茶行了禮,把從和記拿回來的密信交給沈茶,主動的去洗了手、洗了臉,長長的舒了口氣。
“總算是回來了。”他湊到金苗苗身邊,掀開已經收拾好的食盒蓋子,看到裡麵還剩下一半的雞湯餛飩,朝著金苗苗挑挑眉。
“彆單獨做了,怪麻煩的,我吃這個就行了。”
“這麼點就夠吃了?”
“夠了。”
聽到影五的話,金苗苗把還剩一半的雞湯餛飩的大碗拿了出來,放在熬藥的小爐子上麵。
“那我給你熱熱。”看到沈昊林和沈茶專心致誌的在看著密信,她朝著影五一挑眉,小聲的說道,“怎麼樣?是不是被刁難了?看你這個樣子,被他們給欺負了吧?”
“開什麼玩笑,當然不可能被欺負,我欺負欺負他們還成。”影五輕笑了一下,“就是不得不承認,跟這些心眼多多的家夥打交道,就是特彆的累,心累、身體上也累。”
“你是去密信、打聽消息的,怎麼還跟人家鬥上心眼了?”
“可不是說,我也沒想到他們這麼麻煩。”影五看了看沈昊林和沈茶,湊到金苗苗的身邊,小聲的說道,“我不是去地牢見和掌櫃了嗎?跟他聊了一下,就去雜貨鋪去拿密信。”
“這個我知道。”金苗苗點點頭,“我碰到你的時候,你就是這麼說的,怎麼著,不順利?”
“順利導師挺順利的,和掌櫃鋪子裡麵的人都認識我,不單單是認識我,還打過幾次交道。”
“你怎麼會跟他們打過交道?”金苗苗微微一皺眉,“和記的話……是不是頭兩年夜裡遭竊的那家?”
“答對了!”影五打了個響指,“還是老大找到了盜賊,找到了他們丟失的貨物。所以,一見我進去,還沒等我說話呢,人家就把信交給我了。和掌櫃手下的這個人,也知道我是去乾嘛的,都用不著我廢話。”他朝著抬起頭望著自己的沈茶一攤手,“托老大的福,密信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