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聽,其實還不是被孩子們蓮威脅帶恐嚇,這才肯出來?”晏伯翻了個白眼,“我們就是沒有孩子們的這個手段,要不然,你不能在那裡麵受罪。”
“話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了,所以,是我出來的時候。況且……”寧王殿下樂嗬嗬的也抱了抱旁邊的秦正,“現在咱們追查的事情不是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麼,背後的那隻手漸漸的浮出水麵,可以看清了,我要是再不出來看看,可能就會錯過最精彩的部分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晏伯點點頭,“當時的我們身在局中,也看不清局勢。”
“當時也沒想過太皇太後勢力那麼大。”寧王殿下遞給秦正和晏伯一人一杯茶,“也沒有往青蓮教的方向想,就好像是鬼打牆一樣,在人家畫好的圈子裡麵打轉轉。”他苦笑了一聲,“我跟王兄和清若哥哥說過,這應該就是我的命,命中注定就該在那裡待那麼久。不過,現在好了,該捋清的關係,他們自己上趕著送到我們眼前,我們也不好意思不要,是不是?”
“說的對,是時候該算總帳了。”晏伯冷哼了一聲,“咱們得讓他們一筆一筆的都還乾淨!”
說完,他伸出手和表示讚同的寧王殿下擊了掌,兩個人的臉上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道理就是道理,但你們兩個也是要小心一點,不要聽風就是雨,不要給孩子們添亂。要記著咱們是輔助,孩子們才是真正主事的。”
“小峰哥!”寧王殿下戳戳晏伯,“這麼多年不見,正哥還是這麼喜歡囉裡八嗦的叨叨叨,真是辛苦你了。”
“少挑撥離間啊!再胡說八道,就把你丟回去!”秦正朝著寧王殿下翻了個白眼,哼了兩聲,說道,“既然出來了,就好好的活著,爭取做趙家第一個長壽的,彆跟你皇兄、父皇似的,咱爭取多活兩年,看著大夏的百姓、咱們的這幫孩子過上咱們年輕時想象中那樣的生活。”
“嗯,正哥說的對,我會努力的。”寧王殿下很乖巧的點點頭,轉頭就朝著晏伯做了個鬼臉,趁著秦正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趕緊恢複正常,笑眯眯打量了一下他倆,樂嗬嗬的說道,“兩位兄長也是紅光滿麵,果然卸甲歸田之後,不用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孩子們也是乖巧懂事,就覺得心情舒暢了,是不是?”
“可不是。”晏伯看到桌上有封信,拿起來看了兩眼,又看看蹲在牆角的兩個小孩,“看過了?”
“嗯!”寧王殿下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到底沒瞞過去啊,早知道這柳家和欒家是這種情況,當初就不該那麼容易放他們離開,這種就該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當初咱們有自己的難處,把他們留在京裡,於你的名聲有損。他們一天不離開,那幫喜歡嚼舌根子的就一天不會閒著。”晏伯把信交給秦正,“現在這樣也算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隻是……”他看看薛瑞天,“小天什麼情況?他是不是能接受?”
“還是可以的,我們剛剛談好。”寧王殿下把剛才他們商量好的跟秦正和晏伯說了一遍,“他們既然有膽子來,就彆想著全身而退,不讓他們把自己知道的都倒出來,也實在是對不起他們這麼大老遠的跑一趟。不過,我倒是有個疑問,柳家主為什麼不用自己家的商隊送信,反而用西南的客商呢?”
“柳家心裡一直都很清楚,自從決定退婚,他們全家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下,所以,他們得迂回一下,這才能掩人耳目。”秦正歎了口氣,朝著蹲在牆角的兩個小孩招招手,“來,彆在那兒蹲著了,過來跟我們說說,你們打算怎麼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