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從京城到梧州城至少兩個月,這還是輕車簡從需要的時間,如果是送葬的話,怎麼也要三個半月。哪怕皇宮有那種防止屍體腐爛的香料,能防止腐爛個十天半個月的,也不能讓屍身三個半月還保持原樣,對吧?何況,天乩帝駕崩之後,天下大亂,從京城到梧州城這一路上並不是很太平,他們不可能冒這個險的。所以,之前長輩們一直都說,這個很有可能是天乩帝的陵寢,我就有所懷疑了。”
“聽到太皇太後有可能是天乩帝後人,就更懷疑白鴉山跟天乩帝陵寢毫無乾係了,是不是?”
“嗯!”沉茶點點頭,“常家雖然混,做的買賣也不是什麼乾淨買賣,但你說讓他們作為天乩帝的子孫去挖盜自己祖先的墳墓,他們是絕對不敢乾的,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也是要禍及子孫的。那些人確實是百無禁忌,但涉及到子孫,還是非常的謹慎,是吧?”她睜開眼睛看著沉昊林,笑嗬嗬的說道,“兄長不會以為我是危言聳聽吧?”
“我隻是在想,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聽大師講過一些,在書上看過一些,都有提到過。兄長也知道,我對這方麵稍微有點興趣的。”
“這倒是,是你喜歡的東西。”
“晏伯和大師都提到過,常家以及後來的太皇太後,手裡養著一支專門盜墓的摸金校尉,聽說這一行規矩多、忌諱也多,其中有一條就是不乾大逆不道之事,不盜自家先祖的墓,否則的話,會受到天譴的。”
“就沒有人違反過這個規矩?”
“有啊,聽說下場不太好,很淒慘的。”沉茶歎了口氣,又重新靠在沉昊林的肩膀上閉目養神,“以至於後來,他們這一行如果有誰違反這個規矩,便會遭到清除的。”她半睜開眼睛看著沉昊林,“兄長不要這副表情,你還彆不信,他們這行的消息靈通著呢,至少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靈通的多。”
“你聽到太皇太後是天乩帝後人、她手下又養了摸金校尉之後,就更加確信白鴨山不是天乩帝陵寢了,可為什麼一直不說呢?”
“因為沒有證據,隻是我的猜測而已。晏伯和大師是真的去過白鴨山的,皇伯父也是因為冼伯元才去調查白鴉山,但我們沒去過,甚至在此之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對吧?這樣的我們,總不好紅口白牙的說長輩們是錯的。可現在顏將軍也是去過的,而且是他說的,那地方不是陵寢,而是金礦,那他的話就比我們更有說服力。”
“嗯,確實是這樣,我們確實沒有真憑實據。”沉昊林點點頭,“其實,從冼伯元去參加的英雄大會,到晏伯、大師探訪白鴨山,都隱隱約約的在證明一點,那個地方不是什麼陵寢,而是礦山。”
“他們對白鴨山,都有一個同樣的描述,就是寸草不生。”
“沒錯!”沉昊林笑了笑,“這是礦山最明顯的一個特點,因為地下有礦藏,所以,地麵上沒有活物的生長。隻不過,師父是被冼伯元的慘死吸引了,晏伯和大師是被裝神弄鬼吸引住了,反而就忽略了這個本來應該很明顯的特點。”
“哼,如果真的是金礦,小玨哥哥會開心死了。”沉茶撇撇嘴,壓低聲音說道,“他不滿戶部摳摳索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有了這麼一大筆意外之財,戶部在小玨哥哥心裡的印象說不準能好一點。”
“也有可能輪到戶部覺得你的小玨哥哥摳摳索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