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請等一下!」沉茶微微一皺眉,「寧昌國意圖謀反,誅三族,寧夫人的母族亦在其列,如何逃脫?」
「陛下寬厚,知路家並未牽扯,且兩家雖未姻親,但關係並不好,所以,特下密旨,保路家全族性命。」寧老夫人朝著沉昊林、沉茶笑了笑,「你們可以親自去問聖上,真正被牽連的,並不是路家,而是晁州寧氏。」她想了想,輕輕歎了口氣,「路家隱姓埋名,從常州府遷入鬆江府,是陛下的意思。」
沉昊林、沉茶、薛瑞天相互對望了一眼,這裡麵估計有點門道,宋玨不告訴他們,可能有不告訴他們的理由,回頭問問他,如果他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也不強迫他,誰還沒有一點小秘密呢!
「你們可彆瞎想啊,沒有什麼小秘密,也沒有什麼交易。」寧老夫人輕輕笑了笑,「你們是不是忘了,先皇的菀貴人的出身了?」看到三個人麵露疑惑,她無奈的搖搖頭,「好歹你們也是皇親貴胃,對自家的事情也要稍微上點心,菀太妃,出身常州府
路家,算起來,應該是路二小姐的堂姐,路二小姐是大房的,菀太妃是三房唯一的女兒。」
三個人麵麵相覷,如果不是寧老夫人提起,他們真的不記得,菀太妃的家鄉到底是哪兒。
「我就說,怎麼聽這個常州府路家怎麼耳熟,總覺得好像是在哪兒聽過一樣。」沉茶有些不太好意思,她每次進宮,都會抽空去菀太妃那裡坐坐,太妃娘娘好武,每次見麵兩個人都要切磋一下。雖然,沉茶不會用全力,但也能讓太妃娘娘高興好一陣子。「可是,太妃娘娘喜武,一點都不像是江南出身的姑娘,我每次看到她,都覺得她似乎是勳貴出身。」
「那是因為,三房確實是尚武,太妃的母親就是從小喜歡習武,他們那一房,大概隻有太妃的父親,是真真正正的讀書人。」
「這個很神奇!」沉茶點點頭,「因為太妃的緣故,所以,路家沒有被牽連,倒也說得過去。」
「這裡麵的彎彎繞繞,一時間說不太清楚,不過,太妃娘娘的因素確實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寧老夫人笑了笑,「不過,還有一點就是,路家並不同意路二小姐的婚事,無論是哪一房,都非常的反對。」
【鑒於大環境如此,
「反對?為什麼?在路家眼裡,寧家的門第不高?」
「路家不是那種人,不單純看門第的。」寧老夫人輕輕搖搖頭,「路家現在掌權的,是路二小姐的親姐姐,也是我曾經的手帕交。她跟我的關係還不錯,所以,寧家的一些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我提出的條件,也請了她來幫忙參詳。我們倆的本意是,把條件提的越苛刻越好,這樣才能達到我們退親的目的。可沒想到,寧家悉數答應了,這讓我們很意外。由此,我們也可以判定,晁州寧氏是一個唯利是圖、又心懷不軌的家族,他們一定暗中藏了秘密。否則,一個正常的家族,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條件的。」
「後來,寧家為青蓮教做事的真相曝光,他們把王家給坑了的這件事情,路家大小姐也是知道的?」看到寧老夫人點頭,沉茶想了想,「等一下,這裡麵很矛盾,寧昌國是路家那位公子介紹給路二小姐的,難道親哥哥要坑親妹妹嘛?」
「因為要出頭啊!」寧老夫人冷笑了一聲,「路家的那位少爺,雖然才學不錯,但見識、眼界什麼的,真的是隨了那位上門婿。他們就覺得,路家不應該叫到女人的手裡,這爺倆天天想的隻有一件事,就是怎麼從夫人、母親手裡把掌家權搶過來。而讓他們找到了一個機會,就是給路二小姐找一門好親事。」
「這是親女兒,親妹妹,他們就這麼算計?」
「算計也沒有用,就算他們有這個心,如果路二小姐自己不同意,也沒有辦法的。」
「那他們的目的是達到了,聽說,路二小姐很仰慕寧昌國。」
「這個我也聽說過了,路大小姐知道自己的妹妹看上了我名義上的相公,特意從常州府趕來鬆江府,跟我倒了好幾天的苦水,說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關係最親近的兩個人,都栽到了這個寧昌國的身上。」
「這個說法不準確,老夫人沒有栽,隻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也是頂了一個寧家人的名頭啊!」
「路大小姐與您是閨中密友,難道沒有告訴路二小姐,寧昌國早已成親了?」
「她是知道的,但也知道我們有名無實,所以根本就不在乎,她跟她姐姐說,她喜歡的是寧昌國這個人,要嫁的也是這個人,其他的與她無關。」
「這才是栽到了人家的身上。」沉茶輕輕歎了口氣,「是怎麼勸都沒有用?」
「路家因為這個婚事,吵了很多次,鬨得天翻地覆的
,但沒有用,路二小姐不顧家裡的反對,一意孤行的要嫁給她心目中的大才子,這樣做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
「大將軍,還有什麼代價?跟家裡斷絕關係啊!」寧老夫人無所謂的笑了笑,「她跟自己的母親、姐姐講好了條件,嫁人之後,她與路家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無論她以後遇到什麼難事,都不會跟路家求援的,也不會牽連到路家。」
「路夫人和路大小姐同意了?」看到寧老夫人點頭,薛瑞天特彆的感慨,「為了寧昌國,路二小姐真的是付出了太大的代價,也難怪她後來被太皇太後為難,也不肯向太妃娘娘求助,以至於我們好多人都不太清楚,她跟太妃娘娘是堂姐妹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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