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7 海圖107.0(1 / 2)

嘉平關紀事 浩燁樂 6280 字 1個月前

“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兒?”金菁看看沈昊林、又看看薛瑞天,“說來聽聽啊!”

“等等!”

薛瑞天看看大家都吃完了,站起身來離開花廳,走到旁邊的小屋,告訴梅林和兩個暗影過來收拾東西。

等他們把早飯都撤下,重新上了熱茶,梅林看沒自己什麼事兒了,就帶著人離開了,順便把花廳的門關好,隻不過,應沈茶的要求,稍微留了一條小縫透氣。

“你們知道,先帝其實有個姓張的妃子吧?”

“姓張?”沈茶想了想,輕輕搖搖頭,“好像沒有吧?我認識的後妃,都沒有姓張的。”

“你不知道是對的,因為那位張昭儀很久以前……”薛瑞天看看沈昊林,“應該是小玨兩歲多的時候吧,就已經過世了。”

“對,以一種很可怕的樣子過世的。”沈昊林看看望向自己的沈茶,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這位昭儀就是因為吸食了忘憂散,樣子也變得很可怕,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最後她是忍受不了那種螞蟻啃食一般的痛苦,才自己把自己吊死在寢殿的。而她發瘋的那個樣子,有一次被小玨撞上了,把小玨嚇了好大一跳,生了一場好大的病,所幸就是病的厲害了點,沒有傷及到根本,要不然,現在也不能這麼能折騰,這麼的活蹦亂跳了。”

“碰到了這位娘娘發作的時候嗎?”看到沈昊林點頭,沈茶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那是非常可怕的。”

“你也見過?”薛瑞天看了看沈茶,“很小的時候嗎?”

“嗯!”沈茶歎了口氣,“他們兩個除了賭癮,還沾染了這個,隻不過沒有那麼嚴重,發作起來不會那麼的瘋狂,聽說那種常年吸食的人,一旦發作起來,那就是醜態百出,完全失了平時應該有的樣子,不過,像是那兩個人,會被之前更瘋狂,下手就更沒有個輕重了。”

她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小臂內側有一個圓形的疤痕,雖然已經很淡了,但從傷疤的範圍來看,當時傷得應該還挺重的。

“這就是他們發瘋的時候乾的?”

“嗯!”沈茶放下袖子,“具體用什麼東西燙的,我也不記得了,反正他們那個時候,特彆的不正常。我當時以為他們是喝多了,賭輸了發狂,後來是大師跟我說,他們吸食了忘憂散,完全失控的時候做的。其實,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彆,他們是不是失控,對於我的態度都是一樣的,而且我也習慣了。但小玨哥哥是不同的,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個,猛然一遇到這個事兒,確實是要被嚇著的。”

沈昊林沒說話,隻是朝著沈茶招招手,等到沈茶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沒事的!”沈茶朝著他笑了笑,“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傷也早就好了,他們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就不計較了。何況,他們活著比死了還難過,這樣我就釋懷了。”

“嗯!”沈昊林讓沈茶靠在自己的身上,“小玨確實是這樣的,以前沒有見過這樣瘋癲的人,又加上年紀太小了,確實是嚇壞了,隻不過,等他稍微長大一點,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就很痛恨忘憂散。”

“原來是這樣。”金菁點點頭,“他要是知道現在還有人乾這個行,恐怕要被氣死了。”

“但是我有個問題。”沈茶看了看沈昊林,又看了看薛瑞天,“宮裡怎麼能有忘憂散這個東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太祖皇帝時期就已經把這個列為禁品了,民間不許隨意買賣,百官更是不允許接觸這個東西,否則就是抄家滅門的罪,怎麼可能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這個我知道。”薛瑞天舉起手來,“因為張昭儀曾經有過一次孩子,但是孩子沒保住,反正挺嚴重的,後來因為這個,毀了自己的身體,陰天下雨的時候就非常的疼,那種痛不欲生的疼,所以,先帝和太後特批的,讓張昭儀用忘憂散來緩解疼痛,但沒想到她上癮了,就算是不疼的時候,也要吸食一小塊。”他輕輕歎了口氣,“不過,這也算是情有可原,小玨後來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也沒有覺得張昭儀是多麼厭惡的人,畢竟沒有人能鐵石心腸,看著她疼的死去活來的。”

“這倒是。”沈茶點點頭,“她唯一的錯就是上癮了,但小玨哥哥因此也對忘憂散更加嚴格控製,是不是?”

“是這麼回事。”沈昊林歎了口氣,“我現在就是有點擔心,要是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這個,他非得瘋了,禦書房這一次可能又要遭殃了。”

“讓大統領看著他,不許他砸東西,或者提前給他報價,一切損失都從他小金庫裡麵出。”沈茶露出一抹壞笑,“他就知道要手下留情了。”

“十三,聽到你老大的話了!”薛瑞天拍拍影十三,“我給你出一個主意,為了確保禦書房沒有損失,你跟小白子把每一件東西都貼上標價,越高越好,就小玨那個小摳門,一看到上麵的價格,就知道自己該不該動手了。”

“好的,放心吧!”影十三比了一個手勢,“陛下若是知道要從自己的小金庫賠錢,那可是要心疼死了,得有好些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

“沒錯!”薛瑞天笑了笑,“話又說回來了,我們就算搞掉姓欒的這一條線,也不行吧?”

“什麼意思?”金菁一挑眉,“伱是說幕後的人有可能會狡兔三窟?”

“對!”薛瑞天點點頭,“他絕對不是唯一一條可以賺錢的線,應該至少還有兩條,可我們並不知道那兩條在什麼地方,由什麼人掌控。”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其中一條應該是在西域的烏俾城。”沈茶摸摸下巴,“姓欒的在烏俾城經營多年,絕對不止是開個金銀首飾、絲綢、瓷器之類的鋪子,肯定還有彆的。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