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4章 畫中圖100.0(2 / 2)

嘉平關紀事 浩燁樂 5816 字 2個月前

“沒錯的,侯爺,下官就是這個意思。”沈忠和點點頭,“隻有真正的打服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給你當孫子,才算是真正的收服了。柳帥說過,他們就是賤,而且欠打。”沈忠和輕笑了一聲,“這是我們的經驗,我們也曾經這樣對付過倭寇,效果特彆的好,出乎意料的好。”

“那你們應該好好謝謝柳帥,給你們這個機會,要不然你們可能不會體會到這個快樂。”

“是,侯爺說的不錯,我們確實是需要謝謝柳帥。”沈忠和笑了笑,朝著薛瑞天點點頭,“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不是這個樣子,後來因為有了點銀子,我們就找到了鬆江府王家,定製了專門的戰艦,再後來,柳帥給我們的戰艦裝了火器,他們害怕的不得了,每次看到柳字旗,都跑得被兔子都快。就算是被我們給攆上了,也乖乖的投降,把搶來的財物都上交,生怕我們用炮轟他們。”

“這個我聽說過。”沈茶輕笑了一聲,“柳帥打敗倭寇之後,那一次回京述職順便慶祝大捷的時候,我們正巧在西京城,聽他說過這樣的故事,說的時候,柳帥的表情還是挺不屑一顧的,說這些倭寇一點骨氣都沒有,被打殘了就徹底廢了,再也沒有反抗的精神了。”

“這是他們一貫的做法。”沈忠和點點頭,看向梁潔雀,“所以,您剛才說的特彆的對,知道倭寇是什麼人,就明白胡商背後的主人,是有多大的能力,除了用銀子收買之外,應該是沒少收拾他們,沒少揍他們,畢竟能讓他們這麼俯首帖耳,能讓他們變成自己的刀,用來砍向彆人,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確實是這樣的。”梁潔雀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當時看到倭寇出現在主船上,我也是非常的驚訝,能把這些人收為己用,我們真的是小看了這些胡商。當初在烏俾城的時候,我們可從來沒有看到他們身邊有什麼厲害的人物,沒想到是在這兒等著我們呢!”

“因為烏俾城的規矩,所以,他們不可能帶著倭人進烏俾城,再加上這些人不擅長陸戰,所以,就隻能安排在海上,等待你們自投羅網。”薛瑞天摸摸下巴,“您繼續說,當時是個什麼情形?”

“一次混戰結束之後,胡商和二哥並排站立,而站在他們對麵的則是被倭寇用到架在脖子上的衣服和大哥。”梁潔雀輕輕歎了口氣,“義父和大哥的臉色鐵青,麵帶怒氣的看著二哥,而二哥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看義父和大哥,就仿佛自己是局外人一般。倒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胡商,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向義父和大哥宣告他們的勝利。”

“他們的勝利?”沈忠和冷笑了一聲,“他們怎麼就勝利了呢?”

“也許是因為他們控製住了主船,義父和大哥落在了他們的手裡,他們就覺得自己贏了吧,覺得自己特彆的了不起吧。”梁潔雀輕輕歎了口氣,“不管他們自己怎麼想,但在我看來,當時的這一幕,顯得非常的滑稽,又非常的可笑。”

“您的感覺沒有錯,二叔企圖弑父殺兄,還覺得自己做的很好,確實是非常可笑。”沈忠和讚同的點點頭,“那麼,接下來呢?”

“義父和大哥臉上的表情是非常的震驚,尤其是大哥,他對著二哥怒目相向,說白天的時候果然沒有看錯,就是背著他們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梁潔雀朝著沈忠和輕輕挑挑眉,“你父親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除了對你母親、對你有點耐心之外,哪怕是對自己的父親和兄弟,都是直來直往的,脾氣火爆的很,他當時那個樣子,就好像要把二哥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是啊,父親一定非常難以置信,他的親兄弟居然背叛了他,背叛了父親,做了引來外敵的奸細。”沈忠和也跟著歎了口氣,“那麼,祖父呢?”

“你祖父不愧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雖然也很震驚自己的兒子吃裡扒外,很震驚二哥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整個人一直都非常的鎮定,跟你父親的大發雷霆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寒心往往不是大喊大叫、大哭大鬨,而是沉默的一言不發。”沈忠和歎了口氣,“祖父……”他無奈的搖搖頭,“大概是對自己的兒子非常的失望,所以才會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想要表現。”

“你祖父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也是個很沉的住氣的人,他就靜靜的聽著那歌胡商在那裡大方決策,等到胡商炫耀完了,他的臉上才浮現出了痛惜之情,用非常顫抖的聲音問二哥,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

“是啊,他不惜一切代價,背叛家人到底是為什麼呢?”

“二哥說,知恩圖報,人家的先祖幫了我們,我們就應該有所回報,這樣才算是個人。人家這麼多年都沒有找上我們,現在找上門來,應該是迫不得已,如果他們自己能解決,還要找我們做什麼?不過就是一個通行證,想辦法搞到就是了,他相信他們不會做出傷害大夏的事情。”

“二叔居然能說出這麼天真的話?”沈忠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要是無愧於心,也不是沒有正規的渠道去申請,他們乾什麼不用,非要走歪門邪道呢?”

“是啊!”梁潔雀點點頭,“當時義父也是這樣說的,但二哥不肯定,還一味的說,什麼將當初的金子加倍還回去,那都是瞎扯的,恩人有需要,我們就必須幫忙,這是理所當然的。既然父親和大哥想要做無情無義之輩,那麼他不想被人唾棄,整個家的聲譽就由他來維護。”

“冠冕堂皇。”沈酒趴在桌子上,很不屑的說道,“聽這倒是大義淩然的,但實際上,字字句句都為了自己的私利。梁姨,說句不好聽的,他的表現顯得他自己很是知恩圖報,像是個人了,但事實上……”他淡淡地說道,“齷齪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