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呆了兩天,王美麗本來還想等到張雲飛清醒,看到自己照顧他的份上,痛快地把離婚協議簽了,自己拿了萌萌的撫養權走人。
卻一等就是三天,他還不醒來,這下她就急了,自己可不能呆在醫院裡。
打了電話把張雲飛的爹媽叫了過來,丟了兩萬塊錢,家都沒有回,直接就走人回羊城了。
……
張雲飛的爸媽雖然偏心小兒子,但大兒子躺在醫院昏迷不醒,他們還是著急的,當天就趕了過來。
媳婦借口說是要去找錢給兒子看病,他倆還覺得這個媳婦還真不錯,特彆是臨走還丟了兩萬塊錢下來,更是讓他們喜出望外,兩萬塊錢呢,兒子哪用的完呢,醫生不是說了嘛,兒子身體沒有問題,就是睡著了,隨時會清醒過來,說不定下一刻就醒了。
這兩萬塊指定要剩下不少,那可都是他們的了。
……
張雲飛胳膊被紮,血就流了一胳膊一胸口的,那胸前掛著的安神符和白玉珠子都被血給浸染了,他自然也是沒有發現。
等到人昏迷後,那一縷神魂自然就投入了夢中,呆傻了好幾天的小雲就清醒了過來。
正在施針的崔神醫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暗歎一聲僥幸,不然自己這個才得來的神醫稱號就要又丟在這裡了。
這幾天這小丫頭一直是瘋瘋傻傻,安神藥是每天吃,飲食也跟的上,就是不見清醒,本來瘋兩天就能醒一天的,現在連續四五天沒有醒過來了。
這老鴇子就急了,什麼屁神醫,這不是越治越差了嘛。
嘴上就不乾不淨起來,完全沒有了當時一口一個神醫,還要安排姐兒的熱情了。
小雲可是她麗春院隱藏的奇兵後著,不敢說以後麗春院能升一等要依在小雲身上,但如果小雲再能背個一首半首的傳國詩詞來,彆的不好說,今年的花魁是穩的了。
光是這一首《月滿西樓》,陳媽媽還是有些擔心,保五進三看是沒有問題,但誰又保證自己家有後手,彆人家就沒有嘛,提前準備多一些,才是有備無患。
小雲這個時候就是她的最指望了,運州城畢竟不是京城,名士文人也就是那麼幾個,有了小雲拿出來的傳國佳句,運州文人的這些詩詞狗屁都不是了,除非能請到那些名動大昌的名流為自己麗春院的姐兒寫下佳詞好詩,那還說不定能借個名士的光。
崔大夫已經拿出了壓箱底的醫術來了,他正在施的針有個說法,叫定魂針,用著自身的精神渡入針內,穩定病人的神魂。
這針法極是險要,無論是對病人還是施針者,都有風險,弄不好,一針兩白癡。
還好,崔大夫成功了,從此他又有了一個可以吹噓的本錢。
“小雲,你可算是清醒了啊,我的兒,媽媽可急死了……”
張雲飛透過小雲的眼看到陳媽媽撲了過來,抱著自己一臉的擔心神色不似作假,哪怕知道自己是在夢中,心中也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