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包間裡在賞銀子,那底下大舞台送花已經送到了飛起。
“張三爺送春桃兩朵花。”
“李四爺送柳兒一朵花。”
“王二爺送春桃三朵花。”
“麻子爺送紫玉五朵花。
……
這開場歌舞已經結束,這個群舞是六七個姐兒一起跳的,本來這個《十八姑娘一朵花》是春桃的專屬歌舞,她每天都在跳的,生意火爆的不得了,包夜都排到了下個月,一時已經成了麗春院三流姐兒中的頭牌,風光直壓石榴姐。
彆的姐兒羨慕嫉妒恨,紛紛找到李嬤嬤和陳媽媽反應,她們也要唱《十八的姑娘一朵花》,或者就讓雲小姐給她們一人一首,憑什麼春桃有新曲子,她們沒有。
陳媽媽現在正寵著小雲呢,玉玲瓏才得了兩個新詞,說不定今年麗春院就能靠這兩著新詞打個翻身仗了。
小雲現在情況隻是稍稍有些穩定,明月彩雲這兩個預備役頭牌的露臉節目還沒有著落呢,說不定還要看小雲能不能再記得一兩首好詞來。
這些三流姐兒還真敢想,一夜纏頭一兩銀子的花姐兒,還想一人一首小雲的新曲子,做什麼春秋夢呢,就是有多餘的曲子二流姐兒都沒有一人一首呢。
那些二流姐兒都求自己好幾回了,可自己拿什麼給她們。
不過要唱《十八姑娘一朵花》是吧,那就一起唱吧,反正春桃現在也火了,一夜的纏頭最少都收到三十兩,也不指著這一首歌出圈了,再說她一個人跳,也是單調,不如大家一起跳,還更有看頭。
於是陳媽媽讓李嬤嬤找了幾個差不多高的姐兒,編了這支女團群舞蹈,當然是以春桃和紫玉兩人站了c位,本來還想將石榴也加進來,但人家石榴看不上這低級小曲,要走高雅的書寓路線,堅持要延續自己知性美女的人設,沒有加入麗春院的第一任女團。
開場炸之後,三流姐兒們的表演再沒有可圈可點的,除了石榴姐的瑤琴彈唱還有幾分高雅,倒是極符合文人的路線,今天她的書生粉也來的不少,讓她得了不少的絹花。
二樓的一個包間裡,一個老者摟著個十五六的姐兒,呷了一口酒,“還是這個石榴對我老人家的品味,剛剛那春桃唱的什麼淫詞豔曲的,小夥不愛,老頭不嫁,她想嫁給誰?一個妓子,真是給自己抬臉,那紫玉也是,怎麼也自降身份了。”
“老頭怎麼了,白發老翁胡子長,風流不下少年郎。”
老頭吟誦了兩句詩,得意地摟著懷裡的姐兒就上下其手,在座的一眾書生模樣的,都大聲稱讚,“好詩,好詩。”
那個小姐兒心裡鄙夷地想,若不是看在銀子份上,誰要接你這個老頭,一身的老人味,老頭好什麼,老頭不洗澡。
石榴憑著她的書生粉,得了一堆絹花,高傲地像隻孔雀回到二樓去陪客去了。
若說單拿石榴的節目在三流姐兒的群體中來比,那確實是不錯的了,就是拿到二流姐兒的那個團體裡,也能差不多勉強達標。
但差不多,還是差了點了,之後二流姐兒們的才藝展示更是精彩紛呈,讓人目不暇接了,樂器唱曲舞蹈吟誦,真是各路神仙一般大顯神通,現場的叫好聲不斷,這些二流姐兒們走的都是文人清流們喜歡的路線,即使是加了些露骨動作,也是半遮半掩,沒有《十八姑娘》中那樣大膽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