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春院每旬日一次大表演,小雲這次離魂有了十天,清醒過來的頭一天恰是又過了一次大表演日,她沒有趕上,不然這女團的新歌必能傳的更遠一些,說不定隨著客商的流動,能很快傳到其他的州縣去。
即使是這樣,女團新歌表演之後,《最炫民族風》也是迅速地傳遍了運州,想必隨著時間定能逐漸占領整個大昌的水井市場。
小雲一醒來就很忙,忙著認娘忙著寫歌忙著排練,倒是忘記了還有兩口鐵鍋放在大小廚房已經好些天了,大小廚房這些天也是忙的不行,每天就做那鬆鼠桂魚和酸菜魚了,彆的菜式都來不及做,自然也沒有時間去想小雲說過的炒菜了。
那兩口保養過的新鐵鍋就一直放在廚房角落生塵,等著小鴇子有一天能翻到它們的牌子好好寵幸寵幸它們。
小雲一來就忙了一天,自是不會去想那兩隻蒙灰的鐵鍋,她都沒有去看女團的現場,就早早地息下來,這小小的身體還是吃不消,一定要好好吃好睡好才能長好。
而且她已經知道了自己隻是在大表演日那天露了麵,就有品味獨特的嫖客看上了自己,要點自己的鐘。
瑪瑪咪啊,這具身體才十歲呢,還隻是個寶寶,這些個變態,這麼小的女娃兒也下的了手。
在媽媽的關照下,她都不敢輕易去大舞台那邊露麵,今天的女團新歌,她都沒有去現場看看。
白天還好,這晚上客人這麼多,萬一再撞著一個重口味的老色批呢。
這一夜果然沒有能回到張雲飛的身體,想來也是,才喝了青鬆觀求來的符水,怎麼可能按時離魂呢,不然的話,這靈符不是不靈了嘛。
第二天就在屋裡寫寫畫畫,試著把自己能唱全的歌詞都寫下來,隻是那毛筆用來畫圖她還能勉強一下,但寫字卻讓她抓狂,看著這紙上一個一個的墨水團子,她也是無語,自己都看不懂寫了什麼。
後來還是讓香兒去大廚房找了幾根鵝毛來,削尖了毛管,當作蘸水筆用,這才勉強在紙上寫出能看懂的字來。
隻是這些字她寫的都是簡體字,和大昌國的繁體還是有區彆的,但繁體字他也不會寫啊,不過也好,這樣這些缺胳膊少腿的字,除了自己彆人也看不懂,就算看懂了也不會唱啊,這曲子都在自己腦袋裡呢,光看到歌詞也沒有用,就是廢紙一張。
她又給玉燕將《我們一起學貓叫》的歌詞默寫出來,還給她改了幾句不適合用在這裡的詞,這歌詞她隻記得一大半,但也不影響玉燕唱,反正隻是給趙司馬一個人表演,若是按著小雲的設定來唱,那玉燕唱過之後,趙司馬隻要是個男人,都不會讓她去大舞台上給彆的男人唱這歌。
小雲嘿嘿壞笑,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誰能抵擋住嬌美貓耳娘的誘惑,她很想到時去看看玉燕的現場,但還是算了吧,萬一那個趙司馬也是個重口味呢。
所以以後她決定最好不要去客人麵前露麵,自己就做個幕後的編劇好了,彆出風頭了。
寫好歌詞後,就讓梅花帶著自己去了玉燕的院子,玉燕正在練習樂器,那簫聲婉轉嗚咽動聽,真想不到這小妞兒還吹的一口好簫。
又會唱又會吹,這口活功夫這麼好,人長的也是嬌美可愛,難怪會被人包成禁臠當了沒贖身的小三。
看到小雲過來,玉燕連忙笑吟吟地過來,拉著她的手笑道,“雲妹妹身體可是好了?還是要走動走動才好,不能總在屋裡呆著,以後沒有事就到這後院來耍,這裡姐妹們可不是前麵的那些浪蹄子,沒得將你帶壞了。”
小雲以前在大廚房和三流姐兒走的近,一開始的兩首歌都給了前院,贖身了翠雲,捧紅了春桃,現在更不得了,一首新歌直接讓麗春女團六人組個個翻紅,後院的這些二流姐兒一個個眼紅的不要不要的。
這青樓裡麵姐兒分了等級,自然就有等級之間的鄙視鏈,二流看不起三流,三流看不上粉頭,粉頭看不上半開門……一層看不起一層的。
這玉燕是個二流姐兒,又是趙司馬的小三,自是有其傲驕的本錢,隻是她卻是不知道小雲的芯子裡是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大男人,平等思想刻在了骨子裡,什麼三流二姐在他眼裡都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