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蕭條的景象,陸季淩的神色十分淡然——他心裡相信,洛故絕對是憋了什麼大招!
他視自己的女兒為珍寶,怎麼可能隻帶這麼一點東西呢?
而洛如晚,畢竟還是個婦道人家,當然沒有陸季淩想的那麼全麵。
即使對方跟自己還有血緣關係,可是看著對方抬著這樣寒酸的東西,她來不及去想真假性,心裡憤怒極了。
如果不是你要求娶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就是未來的皇後。
皇後的婚禮是多麼盛大呀!
然而,你現在給了我女兒什麼樣的婚禮?
而且,你還在文武百官,眾目睽睽之下,承諾了要達到皇後迎娶標準,現在卻這樣寒酸,難道皇後的標準是這樣的嗎?
不得不說,麵對女兒出嫁,失去理智的女人總不會考慮那麼多。
堂堂一個王爺,就算不如夜王,就算再窮再窮,也不可能娶王妃就這點吧?
礙於對方確實是一個手握重權,而且自己女兒夫君都比較欣賞的人物,所以洛如晚撇撇嘴,大發慈悲的沒有刁難。
——
當蓋著蓋頭的路瑤被緩緩從房門扶進花轎的時候,洛如晚顧不得生氣,淚水登時充滿了眼眶。
曾幾何時,仿佛昨天還是她出嫁的時候。
結果現在,她的女兒已經要出嫁了。
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洛如晚心裡十分不舍。
她被陸季淩攙扶著準備坐進另外一邊,洛故為她準備的轎子裡。
眼見大家都安頓好,吹鑼打鼓的聲音更加強烈,那一小隊人馬熱熱鬨鬨的出了陸府。
然而,一行人還沒來得及出陸府的巷子,就見一長串人馬聲勢浩大的朝著這邊來了。
那人馬長的很,一眼望不到頭。
而且聲勢十分浩大,吹鑼打鼓,好不熱鬨。
在隊伍的中間,甚至還有著明黃色的轎攆。
在這個時代,能乘坐明黃色的轎攆,可見是什麼身份。
顯然,是皇上本人了。
坐在花轎裡的路瑤,自然不可能像古代的新娘那般安分。
她穩坐在轎子裡,偷偷撩起簾子看了看。
看見對麵走來的儀仗那般聲勢浩大,中間又有著明黃色轎攆的時候,忍不住好笑。
這皇上也是真夠幼稚的,為了能夠扳回洛故一籌,甚至不惜自己親自坐鎮。
估計也替六皇子貼補了不少東西吧。
那長長的聘禮,幾乎要繞整個京城半圈,怕是真的娶皇後的儀式了。
為了能夠羞辱一下洛故,他相當於又給自己取了一個皇後般,這般幼稚,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六皇子婚禮這般熱鬨,又這般氣派,自是得意無比。
他坐在人群的最前麵,騎著白馬,一副好不得意的模樣。
看著前麵和自己同一天迎親的隊伍那副寒酸樣,他好像有很大的優越感,得意洋洋的看著對麵。
似乎是在挑釁。
皇上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是想要勝過這個兄弟一籌,結果看見對方,根本連準備,都好像不想要專心準備一般,心裡更是得意無比。
看來他知道自己比不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