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思語忽然心裡升起了一股報複的快感,故意把臉揚的更高,讓自己臉上的妝容徹底暴露在餘歡的眼前,想要嚇唬她。
結果餘歡不僅沒有露出害怕的事情,也沒有一臉厭惡的轉過頭去,反而滿眼的驚豔,“你臉上所畫的妝容名為什麼,竟如此烈焰。”
餘歡前世身為攝政王,見過的美人自然不在少數,但從未見那個女子能畫出如此耀眼的妝容。
藍思語微微愣住,下意識的回答道:“這是煙熏妝。”
“好名字!”餘歡讚歎到,“似煙般彌漫又像夜霧般濃厚,極美很適合你。”
藍思語愣愣的看著餘歡,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你不會覺得我很討厭嗎,不覺得這種妝容低俗惡心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餘歡十分不解,“為何要說它低俗,妝容是無辜的,美醜在人心,我認為這個妝容極美。”
說著餘歡帶著藍思語來到臥室取出一隻眼影刷在眼影盤中沾取了些許顏色在藍思語的臉上輕添了幾筆。
藍思語原本雜亂無章分不清主次的妝容霎時間變得奪目起來,這幾筆為她增添了幾分孤傲。
藍思語抬眸靜靜地看著鏡子中的人影。
鏡中人仍然是她但是不一樣的她。
要說以前的她是一隻滿身尖刺的刺蝟現在的她就是一頭蓄勢高飛的傲鷹,強大且美麗。
藍思語的眼框泛起紅暈,指尖無意識的攥緊。
藍思語嗓音哽咽,似要用緊全身的勇氣像餘歡問出,“你為什麼不討厭我,我學習不好,性格不好,每日都畫著濃濃的妝容,他們都說我囂張跋扈,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討厭我,覺得我是靠家裡的廢物。”
餘歡看著藍思語眼角滑落的淚珠,遞了一張紙巾給她,“沒人會去看不起你,真正看起你的其實是你自己。”
“弱小的兔子才會害怕被孤立,而強大的老虎往往都是獨行的,何必太過在意彆人的目光。”
“隻要你足夠強大,你的身後永遠不會缺少最隨者。”
餘歡在男尊女卑的時代坐上攝政王的那個位置上,自然也承受了不少流言蜚語。
而她從來都不在乎,一直獨來獨往,從來不會覺得孤獨。
她鎮守邊疆,強勢收複蠻族,重用良臣,福澤百姓。
她是曆朝以來獨一無二的女攝政王。
所有人都期望能被她看重,被她獎賞,她的標準才是標準。
餘歡微抬眼眸,氣質沉靜,眼眸深處卻掩藏不住的睥睨天下之勢。
餘歡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藍思語的頭頂,“你的發色也很好看,像是朝陽一般,可否告知我這是怎麼做到的。”
餘歡雖然有著原身不少的記憶但也隻是有了個大概,而很多細節也都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