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她本身就是從京大畢業的還去國外過留學,對書畫文物的鑒賞能力就很高,而且她還是個鑒賞師。
她看得出眼前的這幅畫完全不遜色當代國畫大師。
如果不是藍思語說是餘歡畫的她還以為這幅畫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不,甚至大師來了也未必能畫出眼前這幅畫。
這一幅女將軍圖,名畫家來了也隻能畫出形,畫不出意,畫出女將軍那滿身的殺伐之氣。
能做到將意形兩者相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王姨手都哆嗦了起來,不敢輕易碰畫,連忙又叫了兩個傭人過來,將畫小心翼翼的收起,一臉鄭重的將畫捧在手裡帶了出去。
放好畫後,王姨又進來問道:“太太,這幅畫裱起來後掛在哪裡?”
“就掛在會客廳吧。”會客廳原本有一幅油畫向日葵,不過餘歡覺得那畫實在太醜了。
王姨得到命令就立馬去辦了,態度也比之前恭敬了許多。
王姨走後,藍思語想要和餘歡講話,還沒開口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藍思語掃了一眼手機來電顯示,霎時間整個人都僵硬起來,臉色也微微發白。
她深深吸了口氣,她才接起電話,“喂,修竹。”
“藍思語你是不是搶了心柔的創新大賽的名額?”林修竹語氣極為嚴厲,“我勸你,不要太過分,有錢有勢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心柔小組的作品明明比你的好,憑什麼落選,你連考試都不及格,憑什麼能拿二等獎?”
他一上來就將藍思語貶得一文不值。
藍思語眼眶通紅,還是梗著脖子解釋道:“明明是她自己沒有本事,憑什麼來怪我,我是考試不及格,跟這次的創新比賽有什麼關係,而且我的組裡麵又不止我一個人,他們哪一個不比憐心柔厲害?”
林修竹冷笑一聲,“能跟你混在一起的能有什麼好人嗎,還不是看中了你的家世,想巴結你,藍思語我最後警告你一遍,把名額還給心柔,否則我永遠都不理你了。”說完這句話,他就將電話掛斷了。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藍思語頓時氣得大喊了一聲。
藍思語不由得自我懷疑,難道真的就那麼差嗎,為什麼就不能相信她,就那麼差連一個真心的朋友都不會有嗎?
林修竹永遠總是在貶低她,懷疑她。
藍思語蹲著地上痛哭出聲,過了良久,她才抬起頭望著餘歡:“長嫂,你說我是不是很蠢,喜歡了林修竹六七年,從初中到大學,一直追在他的身後跑,他連一個好臉色都不願意給我,一直貶低我,訓斥我,冤枉我,嫌棄我,我是不是又賤又蠢?”
藍思語嘴上說著自己又賤又蠢可眼裡流露出來的都是脆弱。
藍思語小心翼翼的望著餘歡,她怕餘歡也嫌棄她,厭惡她,更怕餘歡為了安慰她而說謊。
原本餘歡沒有去理會藍思語,坐在書桌前看著手裡的書,聽到藍思語這麼問,一臉不解的抬眸,“你哪裡賤了,蠢還是有點。”
藍思語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