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傭人在幫餘歡處理傷口的時候,藍母以為餘歡會喊疼,來博取她們的憐惜,結果她一聲不吭,甚至還覺得這隻是小傷不值一提。
藍母本來就是個心軟的人,不禁聯想到,這丫頭覺得這都是小傷,之前是過了多苦的日子,經曆了些什麼才會做到如此堅強,受了這麼重的傷。卻覺得不值一提。
要知道餘歡現在也不過二十三歲僅僅是比藍思語大了四歲罷了。
此時藍母也不由得心疼起她,眼眶微微泛紅。
瑞瑞看著傭人幫餘歡清理完了碎瓷片後,輕輕的晃動了一下他的小腳丫,示意他也要弄
藍希瑞覺得餘歡,親你的時候都麵無表情,那肯定不痛。
當消毒水真正的倒到他的腳上,霎時間,痛得他小臉慘白,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
餘歡看著懷裡不停地顫抖著的小團子,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皇弟,心裡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輕的哼起一首安撫歌曲,
天上的月兒圓又圓,地上的桂花香又香,小娃娃要吃月桂糕,娃娃吃成了小花貓,身旁的娘親笑彎了腰……
輕柔且空靈的歌聲漸漸將藍希瑞的情緒安撫住了,他乖乖的縮在餘歡的懷裡,似乎腳也沒有那麼疼了。
藍思語聽得入了神。
這首歌很特彆,像是有魔力一般撫平了心裡所有的不安和悲傷,如同沐浴在春日的陽光中,渾身都暖洋洋的。
藍母也細細的聆聽著,她隻覺得好像重新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般,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等這首歌結束,藍思語一臉好奇的詢問餘歡,“長嫂,這是什麼歌啊,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聽過?”
餘歡的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這不是什麼歌,隻是我隨口哼的。”
在皇弟幼體弱多病時常會夢魘,餘歡她就會哼起這首小調,皇弟就會慢慢平靜下來,安穩入夢。
二這具身體的嗓音和她原來的嗓音大差不差,所有能哼出一樣的曲調。
藍思語眼睛亮亮的看著餘歡,“長嫂,你好厲害還會寫歌耶,可以教教我嗎?”
餘歡點了點頭:“可。”不過是首小調罷了,想學就學。
藍希瑞已經徹底的安撫住了,換藍母將他抱在懷裡,餘歡準備上樓。
剛抬起腳,藍母不由的喊了一聲,“小心你腳上還有傷呢!”
餘歡卻全然不在乎這點小傷,淡定的回道:“無礙。”似又想到了什麼又道:“多謝婆母關心。”
在北朝餘歡是攝政王更是皇族,即使嫁了人,也是公婆也是向她行禮,所以她麵對藍母時絲毫沒有尋常人家小媳婦的那種小心翼翼。
但餘歡做事向來禮數周全,藍母都主動關心她了,自然是要感謝的,畢竟藍母也是長輩。
藍母被餘歡這一舉動逗笑了,一板一眼的像個古代人似,還,多謝婆母關心,“歡歡,我們以後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這麼客氣,直接喊我媽就行了。”
餘歡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