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她的動作迅速不意外,他盈出笑意,“準備好就走吧,對了,我姓江。”
溫浠從善如流喊人,“江叔叔。”
“……”已經到了被喊叔叔的歲數了嗎,江添心頭劃過一分鬱悶,不過看一眼溫浠,她倒是跟昨天見到的沒什麼很大的區彆,非常鮮嫩的年紀,跟地裡種的小蔥似的,“哎。”他隻好應下。
昨天細查過溫浠:今年十七歲,本在一高念書,為人本份誠實。
她成績很不錯,每次考試都在年級前幾名,所以從小到大學校的獎學金基本被她包攬了。
她的家庭條件一般,不算窮,卻也稱不上有錢;她的生活軌跡單一,上學、放學、補課。
會遇到楚跡,單純是因為這女孩考試名次突出,又一次斬獲了第一名,父母高興帶她下館子,回家的路途父母工作上遇到點事情把她放在了海橋便利店門口。
平日裡她是不走這條路的。
跟那幾個被抓進去的混混也沒什麼交集,完全不認識。
——海橋便利店的老板娘也親自指認了溫浠,為江添描述了那晚女生的長相。
眼尾下垂呆愣無辜相,長得好看,白裙子黑頭發。
跟溫浠百分之百的貼合。
想到這裡,江添的語氣裡的距離感蕩然無存,他溫和了許多,“溫小姐沒吃早飯吧,我來的時候買了一些,您到到車裡吃。”
溫浠疑惑,“體檢一般不是不讓吃早飯嗎?”
“今天您可以吃,沒關係的。”車門被拉開,江添把包裝好的早餐遞給她。
溫浠順從點頭,坐上車開始吃早餐。
楚跡並不在,溫浠收回視線,也不亂看。
來到醫院,發現給她體檢的醫生居然都是本市知名的醫師,而且這麼龐大的一個團隊今天隻為了她而工作,根本不會出現數據偏差。更彆說,江添買的早餐也是根據體檢的要求來的,並沒有給溫浠吃不該吃的。
所以,其實規則也是可以被打破的。
溫浠歪頭看著給自己抽血的醫生,醫院的走廊上還掛著他的個人牌,據說是首席醫師,看長相是個不太好接近的人,法令紋很深,證明他常年板著臉,不愛笑,大概率是個嚴厲的人。
不過現在的他可不是照片上的樣子。
“溫小姐,痛了可以說,我輕一點哈。”醫生輕言細語,對著溫浠時臉上示好的笑就沒斷過。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道詫異的聲音,“怎麼帶這裡體檢?”
江添忙不迭回應,“先生和夫人去星市,帶走了一批,現在隻能是到醫院來檢查來了。”
溫浠循聲看去,是楚跡。
他噢了一聲,不甚在意的樣子。
今天穿著一件黑白兩色的棒球服,黑褲子,身量高大,在門口站著往裡探頭看還下意識的彎了一下腰,緊跟著目光就尋找到了她。
她看到楚跡眼睛一亮,連忙小幅度的揮了揮手,另一隻手還在被抽血不能動。
楚跡看她這會兒順眼,斜了一眼那醫師,“輕一點啊,看她那小臉白的。”
一句話把那醫生嚇得不輕。
“是我有點暈血。”溫浠主動解釋。
想起江添昨晚查完發來的結果,資料上寫這女孩有點社恐靦腆,今天這麼多人圍著她轉來轉去呢,難怪她剛才看到他立馬眼睛鋥亮,跟看見救星似的。
楚跡環過手臂,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看,“暈血啊?”
溫浠回答:“一點點。”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是看著溫浠笑,片刻後,提起眉毛點頭,“成,我帶你吃飯去。”說完也不等溫浠反應,下巴瞥向江添,“完事兒了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