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的怎麼樣?”楚跡眉毛微微挑動,往後靠去揚起下巴示意司機開車。
江添上了後麵的車,他隻是楚天宏派遣到楚跡身邊貼身照顧他的助理罷了,通常情況下是不能跟他坐一輛車的,因為他家少爺比較霸道,不愛跟彆人坐一輛車。
楚跡了解過了,學校裡沒人敢欺負溫浠,不過也沒人想跟她交朋友,這也正常。但是她過的應該不錯吧,畢竟她從前就沒朋友,要不要朋友可能也沒區彆?
他做好了準備聽溫浠感激的道謝,並且用崇拜的目光看他了。
乾咳了兩聲,楚跡偏過頭,矜持的示意她發表一下感言。
這不比給她兩萬塊錢強啊?
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類似的感謝的話。
楚跡皺了一下眉毛側頭去看她,一看才發現她哪兒來的高興喜悅呢?根本沒有,一張小臉沮喪不已,掛著一副要哭不哭的低落。
“怎麼了?”楚跡不自覺放緩了聲音,“有人欺負你?”他想到這個可能,猛地拔高音量,不善的眉眼頓時瞥向開車的司機。
他想也不想就發火了,“誰讓你直接開車的,江添在哪兒?怎麼不上車。”
司機大哥心裡苦啊,我焯,您再反複無常一個試試呢,不是您不愛跟江添坐一個車嗎?
為了這個B工資他容易嗎?
他正要說話,後車座哭喪著臉的女孩子說話了:
“沒有人欺負我。”
悶悶不樂的語氣,“楚跡,我還是回一高念書吧。”
“那就是有人欺負你了。”楚跡本能不悅,“是誰?”
溫浠擦了一下眼睛,低著頭悶聲:“硬要說的話,也是你。”
“我?”楚跡愣了一下,餘火未消:“胡說,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他今天都沒見過她好吧。
溫浠抽抽搭搭,一味地擦眼睛,“洛斯弗的那些課,我從來沒沒學過,我之前總是第一名的,來這裡要變成吊車尾了,你非要我在這裡讀書,現在好了,彆說學期末拿獎學金,我能不能及格都是個問題。”
她說著,眼睛滴溜溜一轉,用破罐子破摔的語氣恭維他們,“你們全都會,每一種都會,甚至上課都不需要聽,那我要怎麼比啊?”
“……”楚跡倒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撇過頭,撓了一下臉龐,放下手若無其事的想了會兒,深沉道:“你說的也有理,確實比不上。”
頓了一下,重新看向溫浠,她哭的不算好看,鼻尖掛著一顆淚珠,晶瑩剔透。眉毛呈八字形壓著,頗為可憐和好笑,跟個小冤種似的。
“你還不如給我兩萬塊!”她鼓著底氣,小聲的不忿。
溫浠放下手,“你笑什麼…!”
楚跡壓下唇角,“我沒笑。”隻是覺得,她哭的還怪可愛的。
遮掩了一下表情,楚跡努力裝嚴肅,“我真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