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楚跡仔細將她檢查了好幾遍,確認一點傷口都沒有這才鬆了口氣,“遇到事情你給我打電話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怎麼自己一個人進去了,多讓人擔心你知不知道?”
話音剛落,就看到溫浠的眼淚珠子‘撲簌簌’的落下,他聲音一緊,也完全沒遇到這種情況,隻好放低聲音,“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自然的用指腹擦乾她的麵頰,“不說你了。”
一旁的警察姐姐多看了一眼楚跡的臉龐,這位她不會不認識,從前經常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鬨騰事兒,也沒少進局子裡,他天生鼻孔長在頭頂,從不正眼看人,端的一股高傲自負的矜貴模樣。
可人家是楚天宏唯一的兒子,有資本、也合該這樣。
這還是大家第一看到他這樣彆扭著溫柔的對待一個人。
“溫小姐很勇敢的,知道麻袋裡有人,就去了附近買了雄黃粉,一個人就衝了進去。換男人來都不一定能這麼勇敢。”警察小姐笑著說著,輕輕摸了摸溫浠的發絲。
楚跡想到了從前,他神色動容,“當然,她一直如此。”
乾淨澄澈如世間不應有的人。
警察小姐頷首示意自己離開。
那邊忙忙碌碌捕蛇的,這邊隻剩下溫浠和楚跡兩人。
“伊歲情況怎麼樣了?”溫浠小聲問。
“讓江添關注了一下,手術剛剛結束,說是沒什麼大礙了,蛇群裡有毒蛇,但醫療設備齊全,救治也沒什麼壓力,就是要在醫院多躺一段時間。”
說這話時,楚跡的神色頗為不屑,“今天這事情,是伊歲自作自受。”
“她想整的那個人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替換伊歲,難道他不知道後果嗎?”
“已經查到了嗎?”溫浠抬著小臉望著楚跡。
“沒有。”楚跡矢口否認,“但是很明顯,隻有這一個可能。”
頓了一下,楚跡不客氣的捏了捏溫浠的麵頰,“彆參和他們那些事情,知道了嗎?”
“唔。”
“今天去哪兒了,放假了就沒你的消息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楚跡盯著溫浠問。
“去超市買東西了。”溫浠乖巧的指了指旁邊的超市購物袋,袋子裡紅的綠的儘是一些膨化食品的包裝,“想給你打電話的,就看到那個車很奇怪。”
“…這些能吃?”楚跡目露嫌棄,“你想吃什麼,我叫人送。”
溫浠不說話,撇著嘴角,輕輕放開扯著他衣服的手。
“不高興了?”
“……”
楚跡捏著溫浠的臉擺正過來,“說話。”
“你怎麼不誇我,還一直數落我。”
楚跡微微一愣,她的確不很高興,有點生悶氣,撇過頭一副不想看他的模樣,負氣道:“我就想吃這個。”
“它不健康,你都不知道這些到底是用什麼做的。”楚跡話沒說完,看到溫浠委屈的快要哭了,他立馬止住了話頭,“你、你想聽我誇你什麼?我不太會……”他結巴了一下,這是實話。
他真的從來沒有誇過彆人,都是彆人誇他的啊!
不過,能看到原本怯懦的山茶花在他的掌心之下慢慢舒展自己,變得有點小脾氣,這種滋味是陌生的,也是新奇的。
楚跡想了想,彎腰靠近她正要說話,溫浠一把拂過他的手,蹬蹬蹬一股腦自己上了車。
這倒是把楚跡整的哭笑不得。
江添立在車邊,西裝革履,一絲不苟,見狀輕輕推了推眼鏡,也不說話。
楚跡跟警隊的打了聲招呼,自己也上了車,他剛一上去,溫浠就挪了位置,坐的非常靠近車門。
楚跡看了一眼司機,司機默默把擋板拉開。
雖然擋板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司機跟後坐的距離畢竟近,周遭很安靜的路上也不可能做得到完全隔絕後排的聲音,他能聽得到自家少爺低低誘哄的喊‘浠浠’的聲音。
車內的環境本就幽閉,楚跡對待溫浠其實一直都很有距離感,兩人之前的社交距離僅限於牽手、以及他偶爾會摟著她的肩膀。
但是車內的環境放大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溫浠躲在角落,楚跡就靠過去讓她避無可避。
他佯裝逗她玩,兩人的距離不可避免就貼近了。
近在咫尺的臉就在楚跡的眼前,她還有些羞惱,“你怎麼撓我癢癢。”說完她倏爾閉嘴,似乎也察覺到了這個距離似乎過於近了。
他的目光下落至她的唇,在他靠過來時溫浠下意識想扭過頭躲,卻被他強勢的捏住下巴,下一刻一張臉覆蓋上她的麵龐。
時間流逝,曖昧橫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