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或者沒有,都是錯誤答案。
楚跡的動作不快,一拳揮到了季傾然的臉上,他踉蹌了兩下摔倒,這種情況下決不能立馬站起來,站起來意味著抗爭,那楚跡的動作就不會停止。
季傾然也習慣了,習慣了暫時性對彆人示弱,況且,此刻的示弱也不是沒好處。
那邊傳來溫浠低低地驚呼聲,她小步趕過來急切的扯住楚跡的手臂,肩膀上的外套因為她的動作而滑落,“楚跡!”
楚跡沒用多少力氣,但架不住他精力旺盛,又常年健身鍛煉,因此身形高大,身體素質比同齡人高上許多。
一拳,季傾然嘴角就出了血,他擦了一下嘴角不言不語。
楚跡又怎麼可能被溫浠扯住,更彆說溫浠本來也沒有用力氣去阻攔。
他半蹲下,居高臨下、又慢條斯理的巡視他的臉,“我沒有用全力,速度慢、拳頭輕,但問題是,你敢躲麼?”
“楚少爺,你誤會了。”季傾然仍是這句話,擦過了的嘴角再度淌出血,這一次他沒有擦,將自己最無辜的一麵展現給溫浠看。
“我誤會了嗎?”楚跡重複。
“那你對浠浠沒意思嘍?”楚跡唇角的弧度加深,他眉毛輕輕跳動,“對她沒意思,那你是在侮辱她啊。”
這話,季傾然聽得略微一怔。
“溫浠,”楚跡念溫浠的名字,好整以暇,“上到名字好聽,下到長得漂亮,成績好又孝順,人還溫柔可愛。這種人你不喜歡?那你是真沒品啊,不喜歡你還單獨約她出來玩,打什麼主意呢?傳到彆人耳朵裡,彆人怎麼想我們家寶貝呢?”
“所以,你是在侮辱她嗎?”楚跡盯緊了季傾然,放滿了語速問。
這話叫人怎麼回答呢。
季傾然饒是知曉有錢人很多腦回路奇葩的,也有點沒跟得上楚跡的思維。
不過楚跡也不需要季傾然回答。
“要是有意思的呢?”楚跡自問自答,語氣恍然,“那你就是在侮辱我了。”這話落罷
了,他的整張臉猛地冷下來,剛才麵上還帶著的假麵頃刻間消退。
“你在挑戰我啊?一定意義上來說,楚跡這句話也沒嘲諷錯,他的鄙夷幾乎具現化,深深刺痛季傾然的心臟,就像是一根魚刺,不動不響可會越紮越深,他冷譏:“你也配?你當我是死的嗎?
季傾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也沒有說的資格,他連眼神的冒犯也不能有,可撐在地上的手背青筋暴起,青筋紋路順著手背延伸至他白色襯衣袖口的裡麵。
他越是憤怒,表情越是平靜。
哪裡不配?
剛才從家教那戶出來,溫浠上洗手間的時候,那戶人家的媽媽誇讚說:“小然,你跟她真是金童玉女,好般配的啊。
季傾然扯了扯唇角,心緒忽然就恢複了冷靜,他卑謙的低頭,“是我冒犯了。
“溫同學,今日的舉動是我考慮不周,險些將你置於不義之地,頓了一下,他麵容上不易察覺的帶上一分苦澀,“你跟楚跡少爺是天造地設的情侶。
剛好說這句的時候,楚跡順著看溫浠去了,沒看到季傾然的表情,不然他指定又是一拳罵他裝模作樣什麼呢,對誰綠茶呢。
溫浠神情動容,她歎了口氣,“楚跡,我們走吧。
楚跡也算聽話,溫浠說走他就同意了,輕輕甩了甩手腕站起身。扯起溫浠的手腕,他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
溫浠被他扯著走,連忙回頭看向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