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看嶽公子這首詩不僅是本次詩會的魁首,放......放眼整個金陵,恐怕也沒有能一較高下的!”
除稀稀拉拉的捧場外,大多數聽了都麵麵相覷,默不作聲,心中都道沈老三這馬屁拍得也太過了!
嶽麒陽不知是真覺得自己才高八鬥呢,還是臉皮太厚,怡然自得地謙虛了幾句,才打算坐下,目光有意無意地朝二樓掃去。
“整個金陵都沒有比嶽公子寫得更好的了?”
就在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在台上響起,眾人循聲望去,正是那位吊兒郎當的小爵爺!
他也不在意眾人的目光,繼續懶洋洋地說道:“彆說整個金陵城,我看在座的就有強過他的,謝公子的詩就不錯嘛!”
謝玉連稱:“小弟不敢!”
而被小爵爺當麵擠兌的嶽麒陽整張臉都綠了,臉色難看得很,偏偏還不好發作。
雖然兵部尚書是握有實權的朝廷一品大員,可靖國公就算世襲了三代,現在也是超品的伯爵,品階上還是要高於他父親的!
隻見小爵爺站起身,拍打著扇背,走了幾步,掃視著台下學子笑道:
“誰要能現場作出公認好過嶽公子的詩,我以他的名義再捐兩萬兩!”
“什麼?!”
“再捐兩萬兩?!”
“還是以學子的名義!”
......
這下整個大堂又炸開鍋了,誰都知道今次詩會上的作品是要集結出版的,認捐的豪紳富戶也將在詩冊上留下美名。
如果詩作名列榜首,同時又捐贈白銀兩萬兩,那不僅對這人的仕途大有助益,說不定還會流芳百世!
想到此處,已經有不少人躍躍欲試,就連唐庸身邊的店小二也皺著眉,在絞儘腦汁地想些什麼!
嶽麒陽真是如坐針氈,不停地向主持人使眼色,讓他想辦法解圍。
主持人尷尬地攤攤手,他也沒辦法啊,一個尚書公子,一個國公府世子
,他誰也惹不起啊!
可等了老半天,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一來是畏懼兵部尚書的權勢,二來擔心自己的詩並不能被公認比嶽公子的好,反而鬨了笑話。
嶽麒陽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整了整衣襟,還不忘幸災樂禍地瞥了小爵爺一眼。
然而唐庸卻坐不住了,雖然他是穿越過來的,但大華百姓都是和他同文同種的華夏兒女,即便不能戰場殺敵,也願稍儘綿薄之力!
如果真的憑一首詩就能捐贈兩萬兩,為北境遭受戰火的同胞解危紓困,何樂而不為?
因此,他明知這摻雜著小爵爺和嶽公子的個人恩怨,也決定冒天下之大不韙,出這個頭!
“小爵爺,在下有詩一首,想請各位兄台指點一二!”
就在眾人以為一場大戲要草草收場時,忽聽得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唐庸的聲音並不大,卻能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這淡淡的一句,無異於在人群中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整個大堂瞬間沸騰了!
所有人都在尋找聲音的來源,最後順著店小二驚恐的目光,盯在唐庸身上。
小爵爺兩眼放光,他剛剛才明白,權勢往往能淩駕於對金錢和名聲的渴望之上,沒想到金陵城還真有如此有膽有識之人!
嶽麒陽的臉色此時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原想這事過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金陵人傑地靈,我就知道不缺飽學之士,兄台請吧!”
小爵爺笑意吟吟地合上折扇,向唐庸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你......不是廚子嗎?”
店小二小聲嘟囔著,你一個讀書人不去求取功名,跑來應聘廚子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