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鼠就吃億口:【!好喜歡你這種落落大方的女孩子。】
林沚寧愣了,你管不要臉叫落落大方?
但她沒有這麼回,她慢熱,也不熱衷於社交,當過庖丁的人都知道,人際關係比解牛還難處理,她隻是禮貌性地回了一個‘謝謝’,並不打算深入話題。
可陳紓麥實在太熱情了,大到文中的校風傳聞,小到他們班主任那套陰陽人的口頭禪,她所知道的幾乎都無償地分享給了林沚寧。
分享完,還問她:【你那還有什麼小道消息嗎?】
林沚寧反問;【比如說?】
鼠鼠就吃億口:【比如說我們內定班草程遂的八字。】
林沚寧:【內定班是什麼班?】
陳紓麥發來一條語音:“內定班草!”
林沚寧回她一個問號:【為什麼搬草要內定?這不公平吧。】
陳紓麥笑瘋了,摁著語音條不肯鬆手。林沚寧聽她笑了三十秒,第三十一秒的時候,她才有意識地收回笑聲,切回正題:“你不認識程遂嗎?”
文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道上規矩非得認識他嗎?
她如實說:【不認識。】
發完才覺得這兩字耳熟。
好像是她未來同桌來著。
但這也不能怪她吧,是蔣園歆吐槽說‘成績好的人長得不一定好看’,她才先入為主地認為程遂跟‘班草’不沾邊的。
可很顯然,陳紓麥企圖通過營造一個共同話題來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並在之後幾天僅剩的假期中,不遺餘力地給她進行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惡補。
她真的不明白陳紓麥為什麼會對一個不熟悉的人這麼熱情。
“不誇張的說,他初三那會兒,就有不少女生去班裡找他。後門那塊兒圍觀的人一堆,把原本就沒紀律的課間弄得烏煙瘴氣的。後來,他被吵得不耐煩了,直接用A4紙打印了份價目表,貼在桌沿那兒。按秒收費,樂死人了。”
“陪聊啊?”
“啊。就是不知道他提不提供陪讀服務。”
林沚寧想起前陣子的‘陪聊’烏龍,沒接話。
陳紓麥繼續侃侃而談:“但是說起讀書...我真的有種八阿哥被關入宗人府的淒愴感。”
林沚寧一開始還覺得陳紓麥的形容過於誇張了,看見同文中學校門的那一眼,她才覺得那句‘八阿哥關入宗人府’簡直就是寫實。
作為百年名校,同文中學的校門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古建的特色,兩側飛簷翹上青天,校名刻在一塊黑匾上,掛在門庭的正上方。
文中向來是提前一周報道,報道的第二天開始軍訓。
去學校這天,不巧下了一場大雨,酣暢淋漓的雨從屋脊上往下淌,滾成一道雨簾,看起來確實有那麼幾分淒愴的味道,也難怪文中學子給這學校起了一個‘同文宗學’的外號。
林沚寧撐著傘,駐足看了一眼恢弘的校門。
教學樓林立在這場酣暢淋漓的雨中,空氣粘得發稠,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惱人的天氣,偃旗息鼓的開篇,怎麼看都不像是給高中三年開了個好頭,但她還是調整心態,抬腿走了進去。
教室門口的開放式走廊那兒堆滿了雨傘,瓷磚牆麵冒著水珠,積水不斷地從傘麵往下淌,聚在傘尖,鋪了一地。
林沚寧到教室的時候還早,裡麵稀稀疏疏地坐了幾個人。
她把傘斜靠在牆上,剛進去,就看見有人站在布告欄那兒,屈指彈了一下布告欄上的座位表:“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包辦同桌。”
“那要不然怎麼是同文宗學呢?”
“這位置咋排的啊?成績?身高?還是彆的什麼?”
一些人湊在一塊兒研究,林沚寧也過去瞥了一眼自己的座位。
“可能顏值吧,帥的坐後麵。”
坐在後排的男生,吊兒郎當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