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展示自己的努力,直白地擺出自己的野心難道不是一件很酷的事嗎?
看著自己遠高於平均分的成績,她逐漸明白一件事。
恥化永遠都是失敗者的手段,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可以把所有的失敗都歸結為不努力。
而那些詆毀她的人,實際是在低處仰望她,因此,詆毀,何嘗不是另一種抬高?
她不知道未來能有多麼的天寬地廣,隻知道一句話:大膽去做,不要怕,沒有人在乎,就算有人在乎,人又算什麼東西。
…
“他說什麼了?”思緒被打斷,陳紓麥開口問她:“我就聽到什麼山嶺不山嶺的。”
“他說的是分水嶺。”
“什麼嶺?沒聽說軍訓還要爬山拉練啊。”
“...”
陳紓麥急了,她最討厭戶外運動,一聽還要拉練,整個人都蔫兒了下來。林沚寧耐著性子跟她解釋,解釋完,陳紓麥大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就說怎麼可以在我睡著的時候發生這種塌天噩耗呢。差點就要去買登山鞋了你懂嗎?”
“你的思維發散強得可怕。”
陳紓麥把它當做是一句誇獎,又追著問林沚寧自己有沒有錯過關鍵的信息。
林沚寧挑了幾點跟她強調,從禮堂聊回教室,也算是打發時間。
到教室的時候,許宥和程遂還沒回來。陳紓麥跟許宥約了逛超市,程遂沒說去不去,但他最後問了一嘴,估摸著是要去的意思,陳紓麥在教室等人,林沚寧看了一眼時間,她記得虞薑英跟租客約了三點半,現在已經三點了,從學校過去,差不多剛好。
“我還有事。先走了。”她收拾好書包,單肩挎著。
陳紓麥縮回往窗戶外探的頭:“你路上小心哦。我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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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遂和許宥回教室的時候,陳紓麥已經整好書包百無聊賴地翹腿凳等著了,看到許宥回來,她抱怨了一句:“怎麼這麼慢。”
“被年紀主任叫過去說了些話。”陳紓麥讓位置給他,許宥擠進去收拾東西。
“你們報道第一天就攤上事了?”
“能不能盼點好的?”他衝程遂揚了揚下巴:“主要是他之前拒絕了新生代表發言,路上碰到年紀主任,少不得被念叨幾句,我這人吧一向很仗義,他有事我在一旁陪著,我有事,他就不管我死活。你看吧,今天上午的時候我被他忽悠到辦公室自爆,他倒好,悶聲不響地回教室幫林沚寧擦玻璃。”
許宥一邊整東西,一邊向陳紓麥告狀,成為同桌後,兩人好像自動成為了同一陣營。
說起林沚寧,許宥突然意識到程遂旁邊少了一人,順口問了一句:“她已經走了是吧。”
陳紓麥點頭:“好像是有事,到時間就走了。”
“走了?”程遂收拾東西的手一頓。
“對啊。你沒聽寧寧說嗎?”話說一半,陳紓麥突然反應過來:“哦,忘了。你那時睡著了。”
“好了沒?收拾好了就走吧。”許宥拉上拉鏈,回頭看程遂,見他動作慢下來,拱火他:“不會林沚寧不在你就不去了吧。”
“少說些有的沒的。”程遂看了他一眼,書包往後一甩,單手拎起椅子,把椅子反扣在桌上,幫誰不是幫,他又不是圖林沚寧一句感謝,隻是奉行互幫互助的傳統美德而已,就譬如老奶奶非要闖紅燈,他也樂意搭把手一樣:“愣著乾嘛,走啊。”
出校門的時候不過三點出點頭,或許是程遂說話太嗆人,許宥反倒跟陳紓麥走在了一塊兒。
文中附近就有大型超市,陳紓麥一早列好了要買的東西,許宥躲懶,反正陳紓麥買什麼,他也跟著拿,自己拿也就算了,還依樣往程遂購物籃裡丟去一份。
程遂這人有點講究,買東西還得看成分表,用許宥的話來說這就是給腿肚子搽粉過分講究了。
講究人把他扔進來的東西一一檢查,有些不入眼的被他整齊地放回貨架。
正當他檢查籃子裡的那打麵紙時,某個粉色的東西從他眼底一晃而過。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好像是一個美樂蒂掛扣。
罵人的話就在嘴邊了,他單指勾著掛扣,正想往許宥籃子裡扔,後知後覺發現這是一小罐抗菌免洗淨手凝露。
這個時候許宥才意識到自己手快,扭頭往他籃子裡翻,問他:“你那個免洗凝露呢?我不小心拿了個粉色的。但我發現這裡有藍色。”
程遂默不作聲地把美樂蒂壓在麵紙下,聞聲頭也不抬:“放回去了。”
許宥隻看到麵紙,心想真他媽服了,一個麵紙也能研究半天。他家麵紙金箔做的啊?
等許宥走遠,程遂才把麵紙和壓在麵紙下的免洗洗手液一塊兒扔進購物籃。
三人分散結賬,等買完東西出超市的時候,差不多三點半。
出超市後,太陽仍舊刺眼。幸虧遊川巷這一帶綠植密集,濃蔭匝地,倒也沒有心浮氣躁的熱。
偶有斑駁的樹影落在程遂的肩上,他抬手看了一眼表盤,語氣閒散:“我還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許宥不信。
“跟房東約了時間。”
“還真有事啊。”不怪許宥多疑,實在是程遂的借口庫就這麼一個借口,他懶得要命,但凡不想進行無用的社交,就用‘有事’兩字打發人。大家給他麵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他真當彆人看不出來呢。
“行。你走吧。晚上彆忘了看看我們網頁解封了沒有。還有那什麼,差不多了,就把我放出來吧。”
程遂睨了他一眼,自從上次許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