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 / 2)

“寫入婚前協議嗎?”

“什麼意思啊?”他笑了聲,扭頭看她,也不用這麼明目張膽地算計他吧。

“沒有。開玩笑。”

“寫。都寫。”程遂跨上台階,不帶喘氣,走了兩層沒聽到林沚寧接話,又反問了她一句:“滿意了嗎?”

林沚寧覺得程遂有時候挺自戀的,但他的自戀並不讓人討厭,她想,或許是這人恰好有自戀的資本吧,又或許是他本身就是一個好笑的人。多少次白眼過後,回過來一想,都覺得他挺有意思。

她說了一句“滿意”,跟著他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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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水管破裂,弄了一地水,租戶是男生,虞薑英心疼房子,怕他弄得又臟又亂,特地讓她過去看一眼。

說實話,這處學區房,林沚寧總共隻來過兩次,第一次來的時候,她才初一,虞薑英告訴她,房子旁邊就是文中,要是她能考上文中,這處房子正好給她陪讀用。

那一日,室內臟汙狼藉,灰塵浮在空氣中,可她不覺得刺鼻,隻覺得那些微小的顆粒,承托著蟄伏在童年自己,為她編織了一個夢幻又朦朧的承諾。

隻是,夢總是虛無縹緲的。

沒多久虞薑英懷了二胎,從那之後,虞薑英再也沒說過陪讀之類的話,林沚寧也心知肚明,這大概又是虞薑英無數次承諾又食言的其中一次罷了。

她第二次來的時候,房子已經在中介掛牌。

虞薑英找人過來打掃,灰塵被水汽壓了下去。明明相較於之前,房子乾淨了不少,她卻清楚地看到了劃痕的木質地板,灰漬的牆。

但她也不覺得有多難過,對於哭鬨過卻沒得到糖的小孩來說,童年是灰色的。她比其他孩子都要過早的知道‘我是依戀關係中被拒絕且沒有價值的一方’。因而趨於回避,再也不想主動開口討要。

或許是記憶不斷閃回,在程遂問她喝點什麼的時候,她站在屋外下意識地回:“不用。”

通常這個時候,不會有人再管她了。

“要換鞋嗎?”她低頭掃了一眼入戶墊,這一眼她才發現,凡是有劃痕的地方,好像都被人巧妙地隱藏。

房子更加生活化。

“沒有多的拖鞋。你直接進來吧。”

防盜門大開,那把古銅色的鑰匙還在鎖孔中,鑰匙圈輕微晃動著。

林沚寧走過去的時候,路過玄關,玄關上擺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魔方、指尖陀螺、小音箱、懸浮燈泡、賽博朋克時鐘,沒有統一的風格或者適配的調性,林沚寧企圖用生活習性對照他的性格,卻發現無法籠統地概括。

程遂拉開冰箱的門,從裡麵拿出兩瓶橙色的波子汽水,撕開塑料封貼,食指繞了一圈,取出T型蓋,用寸勁按下。彈珠彈出,撞入氣泡豐密的汽水,下沉上浮,頂在了瓶口。

他似是沒把她說的‘不用’兩個字聽進去,一瓶單手拎著,另一瓶遞到她手裡,側身,倚上門框,衝昨晚發大水的地方抬了抬下巴:“就是這兒,但是昨晚已經打掃乾淨了。”

林沚寧不得已接過汽水,循著他的視線看向地麵。

廚房這裡,鋪著老式磨砂地磚,地磚乾淨光亮,絲毫沒有積水的痕跡。

林沚寧問她:“你打掃的?”

“那不然?”他剛咽下一口汽水,嗓音有點悶:“真以為我那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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