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汐皺了皺眉,顯然對她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沒管還在台上講課的夫子會不會看到自己,她伸手略微用力固定住謝長歌的肩,一字一句極其認真的問:
“長歌,這已經七天了,你每天都是這個理由!”
謝長歌覺得頗有些好笑,掙出花汐的桎梏,拍拍她的腦袋反問:“你也知道你每天都在跟我問封小侯爺啊?”
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突然噤聲,愣住。
她有麼?
謝長歌見她懵懵懂懂的模樣,心裡歎了口氣,糾結一會兒還是朝花汐道:“我也不知道你跟封袀是怎麼了,”
她頓了頓,想著封袀再三叮囑不要告訴花汐,又想了想花汐逆天的醫術金針渡穴,便還是妥協了。
“但上次在比武場他受箭傷之後,本以為休養個幾天沒什麼大問題,但是沒想到……”
花汐心臟都被提了起來,然謝長歌卻隻是摁了摁眉心,沒再往下說。
花汐一顆心不上不下,有些煩躁和擔憂,等著謝長歌接下來的話。
卻沒成想謝長歌隻是有些無奈地補充了一句:“我覺得你還是去看看比較好,不太樂觀。”
不太樂觀。
花汐趴在桌子上,一整個上午一點課都沒聽。
學堂外小響徹天際的蟬鳴吵得她腦子混混沌沌,全都是封袀那天傍晚離開時滿地的血。
她整張小臉都糾在一起,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區區箭傷,不說像封袀這樣生龍活虎的少年一天結痂就可以,但七天竟然還沒辦法來上課就著實太不正常了。
凝血功能障礙,還是當時那箭矢上有毒?
封袀到底是怎麼了?他現在還好麼?
花汐把頭埋進臂彎裡,自責和懊惱一時之間讓她有些想哭,她當時怎麼就沒再好好給他檢查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