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汐托著封袀的手,大腦運轉有些緩慢。
良久,她盯著腐爛的傷口,眼眸漸漸模糊。
封袀麵色不自然,怕嚇到她,一邊抽回手一邊揚著眉囂張的道:
“這點兒傷算什麼,小爺什麼大風大浪沒……”
啪嗒。
一滴灼燙濺在封袀手背上,滾進心窩,一下子讓他禁了聲。
他愣住,看著麵前低著頭的少女,心臟一瞬間揪了起來。
操。
他剛才跟她是發什麼脾氣啊。
真是有病。
封小侯爺懊惱的用另一隻手抓了抓頭發,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花汐打斷。
小姑娘啞著聲,還帶著壓抑的哭腔,低著頭道:“對不起,我該早過來看看你的。”
“我不該跟你發脾氣的。”
“能讓我看看你是生什麼病了麼?”
花汐抬頭認真的看著她,神色中還帶著乞求,眼眶紅的楚楚可憐。
她這模樣一般男人見了都難以拒絕,更彆說疼她疼到心坎兒裡的封袀了。
小侯爺脾氣有點兒躁,狀似不耐煩地道,“行行行,讓你看,可彆哭了昂。”
帶著老繭的指腹稍帶粗魯的給小姑娘抹了眼淚,便抽出手坐到床上主動伸出了胳膊。
上次在比武場的事情他聽江野那廝說了,花汐這小姑娘一手金針渡穴逆天無比,讓普通的醫師望塵莫及,厲害得很。
隻不過,這小妮子身上的秘密可真是多的嚇人。
花汐看到封袀傷口的症狀,其實心裡已經暗暗有了極其不妙的猜測。
此時此刻正拿著金針的她隻希望千萬不要如自己猜測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