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此時此刻承受著比淩遲還要痛苦百倍的折磨,身上每一處都在腐爛,每一處都是鮮血淋淋。
他每走一步都是在加快生命的流逝。
可是,那又怎麼樣?
那個敢為了救他隻身擋箭,那個敢為了救他深入帕爾薩森林,那個他見第一麵就喜歡的不得了的,嬌嬌弱弱的小姑娘。
此刻正生死未卜。
你問他疼不疼?
他疼得要死。
可是他不知道他心愛的姑娘是不是也正經曆著這種痛苦,他不知道他心愛的姑娘是不是正在等著他去救她。
那個囂張至極又不可一世的封小侯爺突然紅了眼眶。
他狠狠地握拳,轉身看向麵前的黑騎軍。
“今賊寇當道,冉軒自我大齊傷人後出逃,爾等將士一腔熱血,自當保家衛國!”
“領命!”將士吼聲震天!
少年坐在馬背上,再一次發聲,“弑天!”
“屬下在!”黑騎軍大將弑天虔誠的在這個十幾歲的少年麵前低下頭,帶著至高的敬意。
天雲炮重新亮世,他心中那熊熊燃燒的戰魂已然覺醒。
“帶人封鎖皇宮,確認冉軒一眾是否已經不在地牢!”
“是!”弑天領命而去。
“黑騎軍聽令,全城展開搜索,務必將那冉軒賊寇抓到!”
“領命!”
少年狠狠地一揚馬鞭,伴隨著馬兒一聲直衝雲霄的嘶鳴,衝進了黑暗中。
嗬,大不了逼宮啊!大不了他媽的現在集結兵馬攻到冉軒去啊!
他們定國侯府在戰場上浴血奮戰護國泰民安,國家就他媽的就是這樣回報他的!
花汐失蹤,要不是花景然和花擎都在邊境打仗,他敢說今晚花家必然比他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