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城主府的大門剛剛打開,一聲馬兒的嘶鳴驟然間響起。
一龍爪城守城士兵匆匆自馬上下來,見到跌得撞撞跑出來的小姑娘,一下子迎上去,眉宇間焦急萬分,
“汐姑娘,這是封小侯爺托我給你帶的信!”
他一下子將信塞進花汐的手裡,連帶著一玉質的小瓶,一並交予她。
花汐愣了神,巨大的恐慌在心底蔓延。
她眼睫微顫,一點點打開被疊得不甚規整的信。
紙上是少年在情況緊急下,寫下的潦草字跡。
“新型瘟疫問世,北方邊境腹背受敵,吾已前往北境,勿念。”
信封結尾,是少年留下的袀字。
他又走了。
黑夜,小姑娘借城主府門前微弱的光,看著手裡的信,久久未動。
良久,花汐輕眨了下眸,一滴滾燙的眼淚砸在信上。
水漬將少年的袀字暈染,在宣紙上緩緩擴散開。
周圍一時寂靜無聲,城主府門前,小姑娘靜靜矗立,城主府內的臥房裡,有飯菜蒸騰的熱氣。
他終究是沒吃到她今日親手做的飯。
“姑娘,您手裡的玉瓶,是封小侯爺給您的玉靈膏,”
“他最後讓我帶句話,說您的手漂亮如斯,可萬萬不能留下疤的......”
那日在副城主府,小姑娘背在身後的,滿是傷痕的手,他怎麼可能沒看見。
隻是小姑娘不說,他便隻能裝作不知道。
這幾日他心疼的要命,卻也知道自家姑娘不想讓他操心太多。
隻是如今臨走前,封小侯爺卻還是記掛著這事兒,生怕他心愛的姑娘手上真留下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