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領命!”焚炎恭敬的應下來,便退下開始安排。
密密麻麻的亡靈大軍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們敬畏的向花汐一行禮,接著又紛紛的弓著腰退去。
所有的事情解決,封袀也被成功救下。
花汐在原地站了良久,終於,像是卸下重負,小姑娘緩緩地,緩緩地放鬆了身體。
眸間猩紅爭先恐後的散去,小姑娘漂亮的黑眸終於顯現出來,
像是脫力那般,花汐一下子沒了力氣,腿一彎跌坐在地上。
她疲倦的招了招手,緩了會兒,又艱難的站起來,同幾個焚炎剛詔來的陰差一起,費力的將封袀安置到了潭城的一座普通小院。
房內擺設極其簡單,封袀躺在床上,依舊是閉著眸麵容平靜。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愈合,而注入體內的活死人血液卻安靜的異常詭異。
花汐已經快要沒有時間再分析這些了,她現在整個人,從頭到尾都有一種極度的無力感,頭暈腦脹,過度動用力量的副作用此時正鋪天蓋地的湧上來。
小姑娘麵色慘白,不斷的乾嘔,走路跌跌撞撞,嬌美的小臉兒上是病入膏肓似的憔悴。
她勉強撐起身子,坐到床沿邊上,替封袀把脈。
良久,花汐搭在封袀腕上的小手一顫,她驚駭的抬頭望向封袀,眸中是顯而易見的驚喜和不可置信。
小姑娘在懷裡掏出一根尖細的金針,幾分鐘的渡穴後,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
她原本以為,帶有瘟疫的活死人病毒必定會使得封袀脈搏混亂無序,衝撞他原本的經脈和五臟六腑。
然而幾乎完全與花汐的猜測背道而馳,那活死人血液在封袀體內,被他本身血脈壓製的老老實實,幾乎是敬畏的遊走在極小的地方,根本沒有侵蝕任何經脈,甚至於,封袀還在極其快速的吸收這股力量。
這簡直不可思議!
古往今來血脈一說雖然玄乎其玄,但也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隻是這新型瘟疫感染力極強,居然能被封袀的血脈直接壓製,這說明他的少年血脈遠在這東西之上!
花汐一下子放下心來,撐著床起身,卻沒成想大腦一陣嚴重的眩暈,接著眼前一黑,小姑娘直接暈在了床沿邊。
屋外空無一人,隻有焚炎正帶著陰差老老實實的清理城池,時不時地還能聽到一聲他悲歎自己堂堂冥王居然在搬屍體的小小怨言。
屋內,正一本正經昏迷的封袀和花汐也是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睡得昏天黑地。
小姑娘趴在床沿邊,少年躺在床上,屋外有剛剛照進來的陽光,暖暖灑在兩人身上,潭城一片屍山血海中,唯有此處卻異常得溫馨和浪漫。
封袀醒來的時候,身體極度疲勞的花汐依舊處在深度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