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袀說到做到。
夜幕降臨,濃重的墨色像是被厚厚的塗染在了畫布上,視物變得極其困難,就連蟲鳴都弱了幾分。
南蠱拍賣會下的客棧分布極其簡單,在拍賣場後方南北各一列,中間隔著不足五米的過道。
封袀和花汐帶著的央陸這群人,總共隻占了六個完整的客棧。
而在這六個後麵的其他客棧,密密麻麻,竟然一眼望不到頭。
南蠱到底是有多少人,能用得著這般多地客棧?
封袀帶著驚鴻的二十三位天字級殺手,以及君瀾和下午醒了藥後心驚膽戰找過來的閻寶,在六座客棧間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封袀動用了一絲神識,覆蓋住了全部的包廂。
花汐於他身邊盈盈而立,鵝黃色的披風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乖軟絕色的小臉兒。
“封袀,南蠱眾人說得這東西,同封城伯伯說的,會是同一種東西麼?”m.xfanjia.
花汐抬頭望向麵色緊繃的少年,小手揪了揪他的衣角。
封袀立刻低頭看她,眉眼瞬間溫和起來,指腹摩挲了下她的小臉兒,
“這南蠱的那位禦主神秘至極,驚鴻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絲毫進展。她今日既然敢這麼說,必是有她的考量。不過......”
封袀頓了頓,聲音壓低,
“我還是覺得有些蹊蹺。”
花汐了然的點頭。
“確實。為什麼今日那位拍賣師知道封城伯伯信的內容?又是為什麼昨日之時那拍賣師突然讓我們試雙響鐲?而且,最奇怪的是,昨日央陸諸多勢力掌權人差點全都隕落於南蠱,這麼大的事情,這位手段通天的禦主不可能不知道,那既然知道了,他又為什麼不出手?”
花汐斂眸,柳眉輕皺道,
“封袀,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就是這位南蠱的禦主,好像早就知道我們兩個要來,也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知道我們想乾什麼。”
是因為他知道昨日是她和封袀自導自演的鬨劇,那些掌權者不會真正出事,才未曾出手的?
可他二人的計劃都是臨時想出來的,這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中,透著絲絲縷縷莫名的詭異。
封袀未答,隻是歎了口氣將小姑娘摟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