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怪他們……狂化症狀越發嚴重……照顧和控製幻獸都需要付出高昂的代價與成本……”五位上將中最為中立派的凱爾忍不住開口。
“嗬，卸磨殺驢罷了。”葉嘉冷笑，“要是這些幻獸不是動物，而是人呢！他們也會這樣對待拯救了自己星球的人嗎！再說了，當年的禍亂，說到底……”
葉嘉頓了頓，不想把話說得太難看，隻沉聲說：“既然眼前已有希望，為什麼我們不再嘗試爭取一下？！”
幾人相爭不下，葉嘉分析完所有利弊，一錘定音：“就這樣，先試試。”
凱爾頭疼地揉著眉心：“你說起來輕巧，知道這一直播，我又要和那群政客斡旋多久嗎？老天爺，還有一堆報告要寫，總統那邊勢必會詢問此事……”
“你一直想要的銀月M13戰艦可以借走。”葉嘉盯著凱爾，“現在還麻煩嗎？”
凱爾揚起笑容：“倒也不是特彆麻煩。”
他們幾人雖同為上將，但各自管控的星區不同，履曆不同，富庶程度不同，各自手中的資源也不同。
最要命的是，葉嘉是人儘皆知要接元帥班的人。
家世顯赫，立下戰功，當年發現幻獸的人是她，救下總統的人也是她。
可以說，整個軍部，最不好惹的人就是她。
這幾年來，葉嘉因為幻獸的事和政客鬨得很不愉快，總是撕破臉皮。次次都是凱爾去幫忙打圓場。
在葉嘉的主導下，軍部默認了雲鈺直播這件事，並在背後造勢，提出特效直播的可能。這是凱爾提出的建議。
“可退可進，不是很好嗎？”凱爾說，“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觀察一下民眾們對幻獸的態度，若真有你期待的那一天到來，也算是個好鋪墊。”
“人們總是恐懼未知且強大的事物。”凱爾淡藍色的眼眸如湖水一般透徹，“葉嘉，若按你原本的計劃，公開當年真相，交代幻獸存在與實況，世人的反應也未必如你所願。”
葉嘉冷哼一聲，沒有否認這話。
他們約好今天一同看少年直播。
才開播一會，幾人就被親眼目睹S111和少年的親近反應而驚詫到。
等聖銀狼A02叼著雞出現在鏡頭畫麵時，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幾人依舊震撼無比。
凱爾翻出A02上次攻擊人類時的記錄數據，又看向同在線上的塞西爾。她的左臂，仿生假肢正運作良好。那是一場慘劇。
當初的幻獸觀察點還駐紮在地表，直到銀爪毫不留情地劃破最鋒利的建築，撕碎盾牌。曾經的最佳戰友化為失控的野獸，為了保護自己的士兵撤退，塞西爾在狼爪之下失去了一條手臂。
“這不是它的本意。”塞西爾一手流著血，一手跟葉嘉求情，“上將，請不要啟用摧毀裝置。”
“是我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將它們卷入戰爭的。”塞西爾的綠色眼眸叫人心碎，“也許走到今天，是我們罪有應得。”
進入狂化狀態的所有幻獸對人類應激。
無一例外。
它們不再記得當初在那三年裡同生共死的隊友搭檔，一旦見到人類，獸類的身軀裡承載著的隻有痛苦和憤怒。
與他們連接過的人類幾乎不能承受這痛苦的萬分之一，全都被軍部強製性采取了精神力斷聯措施。
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