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它今天在那家夥處收到的火氣還沒發呢！
火尾狐躲在樹上，樹冠把它那與狼對比顯得格外嬌小的身軀藏住。它不輕易用火傷人，因為火焰殺人太慢了。但，它的火焰，有個最佳利用之法。
毀屍滅跡。
聖銀狼殺一個人，火尾狐就跟在它的身後，一團狐火丟過去，直接把人燒成齏粉。
風一吹就散了。
仿佛沒來過。
暗夜裡，一狼一狐的屠殺悄無聲息進行著。
星空之上，格雷目睹這一切，早就渾身發寒。
“天啊。”他的語言係統混亂起來，腦子裡也亂糟糟一片，全然不知道說些什麼，“這……它們……”
格雷很難一下把眼前的這一切和白日裡在少年麵前撒嬌自閉的兩隻聯係在一起。
“少校……你們過去就是和這樣的生物並肩作戰嗎？”
塞西爾斂眸：“它們不總是這樣。”
至少。
至少在最開始不是。
“格雷，你要明白，不管它們在雲鈺麵前如何聽話乖順，但對其他人來說，它們都是凶猛不可控的存在。”
“就連少校你——”
“是的，連我也一樣。”塞西爾輕歎口氣，“但事情總是在好轉的。”
她一直注意著一狼一狐的數據。
“儘管它們現在看起來很殘暴，但從數值上來說，它們現在的狂化指數比之最初早有下降。我是說，在雲鈺尚未出現之前，它們麵對人類的反應。”
“現在的它們，也許在嗜血的同時，尚存一絲理智。”
“也許……”塞西爾沒有再把剩下的話說完。她怕那希冀太遙不可及，說出口以後，更顯得荒誕無力。他們和它們，也許都還要需要時間。
格雷在旁聽得震撼無比。
眼前的這一切對他來說已經有些太超過了。
要是這都隻是未完全狂化的狀態……
那完全狂化起來那還得了？！
“這些手下真慘。”格雷說，“儘管他們都是罪有應得。”
但比起一槍被星際警察打死，和一爪被狼撕碎。
格雷認為，前者應當更舒服些。
“真是便宜了他們老大。”格雷忿忿不平，“他去哪了！”
“等等！他還不會是去找少年麻煩了吧！”
塞西爾坐在他的身旁，下頜輕抬，點擊屏幕，切換了衛星畫麵：“顯然，你還有些腦子，猜對了。”
“我這就去安排小隊！”
“格雷，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剛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格雷瞧見一團於黑暗中閃爍著紅色微光的軟軟生物後，沉默地站定，停下動作，坐回原位。
安德烈顯然沒有和格雷一樣的覺悟。
他在遙遠地瞧見那一團時，心下不屑。
“這就是那水母？”安德烈一眼認出來，“等等，怎麼長得跟直播裡不太一樣？”
這水母還會變色啊？
“哎喲，這小東西還有這麼個優點。”安德烈盤算，“上級階層的夫人和小姐們一定會喜歡這個小玩意兒。”
他放下自己手裡的長.槍，同身旁人要來一個捕捉器。遠遠地將捕捉器啟動，唰地一下丟過去。一張大網在水母之上張開，又聽咻地一聲，水母被捕捉進去。
“到手了！”安德烈大喜。
這也太簡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