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李娟竟然準時跑來上班了。
“早啊,五弟。”李娟睡眼迷離,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不由有些遲疑,看李娟的樣子,也不像是若無其事的樣子,難道她不知道?
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啊!要不是李娟說的,那誰又知道我店裡的營業額情況啊?
平時我都是很低調的,一天賣三千塊錢的貨,我都是對外宣稱隻賣了一千五,低調是人生的黑金。
“李姐,你天天這麼早起來,姐夫沒意見嘛?”我試探性的問道。
“嗨,彆提了,他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瀟灑去了,整天神出鬼沒的,一連好幾天見不到人影是正常的,我懶得理他,要不是為了孩子,我早就不想跟他過了。”說起老公楊丙清,李娟恨得牙根癢癢。
“那你給他說過店裡的情況嗎?”我繼續問道。
“嗨,這能不說嗎?你這麼年輕有為,才十八歲就當上了老板,我不得說給他聽聽,刺激刺激他嘛,要不然他整天不知道賣多少青菜的,不是喝酒抽煙打牌就是和他那幫子狐朋狗友一起去嫖娼,去唱歌,哎,不能比,人比人,氣死人。”李娟一邊包著餡料,一邊說道。
聽著李娟對丈夫如此嫌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也許這個案子和李娟沒啥關係,就看她這個態度和表情,大概不像是演戲。
我心裡也拿不準是什麼情況,所以乾脆先忍著不說,也不過就這一兩天的事,相信申滬市的警察效率不會太低,畢竟國際大都市嘛!
雖然憋著不說有點難受,但是畢竟四十多歲的城府了,還是能憋的住的。
桃浦鎮派出所內。
劉帥和張超兩人對自己攔路打劫的事也是供認不諱。
原來,張劉楊鄭四個人是老鄉,都在武威路菜市場裡混飯吃,倒買倒賣的,掙點小錢,四個人又是臭味相投,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掙的錢全都咋進來了,最近四人迷上了賭博,屬於那種又菜又愛玩的貨色。
他們每天就那兩三百的收入,哪裡經得起折騰,時間一久,便起了‘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的心思,正好這時候李娟找了個新工作,老板才十七八歲的毛孩子,每天營業額都有三四千塊錢,李娟為了激勵刺激楊丙清,老是在他麵前說這個事,拿他和我作比較,本來沒什麼事,結果楊丙清動了歪心思,就有意無意的打聽關於店裡的事,最終上演了昨晚打劫的事。
本來四打一穩贏的局麵,但是楊丙清怎麼也沒想到我竟然敢偷襲他,並且下手還那麼重那麼狠,要是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打死他也不敢打劫我,甚至包括十八九歲,二十一二的小夥子,血氣方剛的,說不定就是個玩命的主。
張超和劉帥兩個人也沒想到我的戰鬥力這麼猛,四對一的局麵還讓我翻盤了,一個照麵就放倒他們兩個人,那股子凶狠的勁直接把兩個人嚇跑了。
剛跑回家沒多久,警察就上門把人抓走了,兩個人一進派出所,還沒審訊就坦白從寬了。
經過口供對比,很快警察們就確認出,四個犯罪嫌疑人中,主謀楊丙清,其他三人都是從犯,關鍵是楊丙清現在在醫院裡正在接受治療,我那一棍子可沒留手,自己手都被震得發麻,更彆說是楊丙清的腦袋了。
顱骨骨裂,內部少量出血,嚴重腦震蕩,現在躺在醫院裡處於昏迷狀態。
醫生準備開顱手術,但是沒有家屬簽字,他們也不敢動啊。
於是警察們開始尋找楊丙清的家屬的聯係方式,結果竟然沒查到,三個從犯也沒有,後來張超突然想到,李娟在我這上班,我這應該有她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