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周繁淡淡道。
“他人呢?”喬森又問:“這裡很黑,不如我們點個燈?”
周繁瞥了他一眼,過於立體的麵容讓喬森在黑暗裡顯得陰沉沉的:“不用,我能看見。”
“點燈說不定能發現彆的線索。”喬森堅持道:“鬼不是根據光源追人的,對了,你有沒有找到什麼隱藏鑰匙?”
他的語氣生硬了很多,和之前判若兩人。
“沒有。”周繁加快了腳步,隨意道。
“一定有,你隱瞞了什麼對不對!”喬森語氣陡然激烈起來,瞳孔慢慢擴散,像是死人那樣的渙散:“你上了二樓,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彆的東西?你就是在瞞著我!把鑰匙拿出來!”
他的聲調也變了,慢慢轉向一種冷而稚嫩的狀態。
周繁腳步頓住,手腕一轉,撬棍橫在二人麵前:“相同的把戲玩兩次不覺得膩味麼?簡?”
他眸色冷淡,撬棍卻正好將前進的喬森擋個正著。
喬森不甘心地衝他齜牙,皮膚白得泛青,麵部和手上浮現出許多屍斑,想衝上來又不敢,一時竟僵持住了。
周繁可沒他那麼多顧慮,撬棍往前一頂一勾,順勢一個肘擊將人放倒。
喬森在地上掙紮,嘴裡發出難聽的聲音,然而不管他有多不甘心,手上的屍斑卻很快褪去了。
肚子裡像是有個長手長腳的東西在動,內臟被撓過的感覺讓人惡心發毛。他嘔了兩下,沒嘔出什麼東西來,難受地捂住喉嚨,回神道:“我這是怎麼了?”
周繁沒有回答,取出口袋裡的銀十字吊墜在他皮膚上劃了一道,見他沒反應,才起身:“你被附身了。”
喬森按著喉嚨從地上爬起來,臉色很難看,他的皮膚還沒恢複過來,仍是淡淡的青灰色:“是那個小孩子?我居然毫無察覺。”
被附身後的腦子很遲鈍,他花了好幾秒,才慢慢回憶起來事情:“我記得跟你說到路晉,還沒說完,就覺得腦子很暈,多半就是那個時候被趁虛而入。”
看來路晉果真遭難,周繁默然。
“對了,我還撿到了一樓的地圖。”喬森在口袋裡找了找,翻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片。紙片有些年頭了,邊角泛黃,好在上麵的字還很清晰。
接過地圖,指尖相觸的一瞬間,周繁眸子一動,看向喬森。
喬森意識到是自己手太冷了,收回來哈了一口氣,抱怨道:“這屋子也太冷了,不知道他們冬天怎麼熬過去。”
不知不覺就到了書房,正好地形大,利於閃避,周繁便點了盞燈,和喬森在角落細細地看地圖。
喬森好像還是很冷,不住把手放在燈上烤火,凍得麵色青白,偶爾湊過來看一眼:“這間屋子去過了……這裡也去過……對,這裡門打不開……”
一樓房間比二樓多一倍,相應的,也格外適合溜鬼。
他手指一一點過那些去過的房間,說到倉庫時,忽然噤了聲。
周繁心裡一動,吹滅燭光,和喬森立刻躲到了實心黑木桌下麵。
有腳步聲正在接近,輕重不一,像是兩個人的足音。
“吱——”
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進來的人先謹慎打量一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