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循環賽製嘛,主場比賽不可能都堆在這一周。我記得蔣唯禮在lm得到比賽是周一和周六兩場,桀哥就今天一場,本來韓律還打算給我帶一張票一起看來著,沒想到都堆在一塊了……要麼說呢,能一切順利就好了。”
肖樂天話音落地才覺得這fg立得飛起,緊忙啐了一口往回找補:“這次在會展中心這兒主要是辦的展銷會和電競文化展,比賽從江北挪到這兒來純粹是造勢,場子基本都是現搭的,而且還有什麼官方主辦的周年展館,其他有競技比賽的遊戲也過來湊了個聯動的熱鬨,外加上彆館那個國風文化展延期……反正人多得一團亂。那個什麼綁匪……八成也是看準了人多雜亂警方不好控製現場這一點。”
江陌一筷子戳中了獅子頭,若有所思地啃了一口:“……師父這兩天愁得一根接著一根兒地抽煙。這家夥選的這個地界兒,保不齊純粹就是來鬨場子裹亂。”
“懷疑贖金是幌子?”肖樂天反應了一會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因為師父說,兩家的孩子父親好像一直在隱瞞什麼糾葛?”
江陌緩慢地眨了下眼睛,低聲輕歎:“嫌疑人刻意讓曹樺跑到一個遍地監控的地方交付贖金本來就不太對勁。萬楓商場的地下隧道幾乎沒有分流的路口,來往的人雖然多,但相對集中,哪怕照著監控一幀一幀地篩查,也總會有鎖定嫌疑的範圍或是線索。即便擔心嫌疑人破罐子破摔搞挾持那一套,兩邊路口不設卡篩查,撂兩個老手在那兒,其實也不好躲。”
肖樂天怔了一瞬,恍然地用筷子屁股撓了撓臉頰肉,仰著腦袋在周遭一掃:“所以師父才說,但凡場館裡外,人流多的地方絕對要留人手。”
“比賽場館、周邊商廈、離得不遠就是個大的地鐵換乘站,出了站地麵上還有個客運。就怕亂中出錯。”江陌嚼的獅子頭裡莫名其妙混進去的一小團薑沫,辣得她整張臉都皺巴著,“……陳悟清和曹樺倆人說一句話半句都在藏著掖著,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全都是猜測,摸不清來龍去脈,真沒轍,隻能姑且按著綁架案的處置流程被動地往前跟進——這安河中學也是邪了門兒了,遷了校址換了校長之後,留在本市的畢業生都沒什麼人了,打聽以前的情況都沒處下手……”
“我看新聞裡還報了來著,說退休挺久的那個安河校長,前兩天雨夾雪的夜裡,墓地都讓人撅了,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大的仇——”
肖樂天含含糊糊地扒了口飯,眼瞧他師姐生咽了一坨薑沫,也跟著齜牙咧嘴地一哆嗦,餘光隨意地往江陌翻查消息抽空回複的手機屏幕上匆匆一瞟,又忽地愣住,呆了兩秒不到,湊趣兒地挑起單側的眉毛:“桀哥?”
“嗯。他問我是不是在會展中心這兒,好像在南廣場外的臨時車位看見我停的車——”
江陌覷見肖樂天賤嗖嗖的表情,沒來由地心虛了一瞬,皺著眉頭打算咋舌帶過,手指卻懸在屏幕上方虛點徘徊著,稍稍猶豫的空當,先被塞得兩頰鼓鼓囊囊倉鼠一樣的肖樂天碰了碰胳膊,隨口應聲的工夫,無意識地循著他手裡方便筷子的指向抬起頭,卻正眺見一台拐進西側車場門口,略顯眼熟的大巴車。
肖樂天師從顧形保媒拉纖的賊心死而複生,忙裡偷“嫌”地嘿嘿一樂。
“師姐,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