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小心翼翼地避開桌上奇形怪狀的器皿,將開得正盛的木香花,擺在謝易身前。
“方娘子,我那日的問題,你想的如何了?”
方淮直起腰身的動作一僵,語氣遲疑道:“我喜歡烹飪。”
“同我師父一般。”
謝易眼眸閃過一絲了然,而後聽到方淮好似在說服自己的後半句話,不禁無奈一笑,他搖頭道:“也罷……往後每日夕食過後,你來我這兒一趟,從今日起。”
“少爺,不知我過來有何事要做?”
方淮見謝易看自己,當即垂眸補充:“我好做打算……”
“無甚麼事,望遠有旁的事需忙,需你來協助我,若論細致,府上無人能比得過你,你做事我放心。”
方淮微微蹙眉,立在原地沉默。
“你安心,到時門窗皆開,我不會做小人行徑。”
“……”
方淮兩頰微紅,嘴唇微啟,想說話但又無法反駁。
她垂頭,隻能轉而說起旁的事:“……我這就去準備夕食。”
“淮娘,謝家不會以後都要窩在這兒吧?”
曹氏朝方淮打聽著謝家的打算。
“我不知,總歸到了明歲春日,我們便能家去了。”
“那不會到明歲還發不出月例吧?”曹氏狀似苦惱地歎氣,嘟囔道,“那我還不如在家給彆家漿洗衣物掙那幾文錢呢……”
“嫂子我們已簽了短契,不可隨意離開謝府,你那時不是說——”
“我們是簽了短契,可那又不是賣身契!”
曹氏摔掉手中的抹布,嘴上嚷嚷著。
方淮放下手裡的蓮藕,寬慰她道:“嫂子,少爺既說了給我們月例,必不會失言。”
“淮娘,我聽講,”曹氏驀然湊近,貼在方淮耳邊問,“是知府不讓謝家賣香料的,可是真的?”
方淮點頭,歎息道:“那時門口好多人唾罵謝家……”
“謝家到底是因啥,被罵成這樣啊?”
“說是香料裡用了零陵香。”
曹氏瞪大了雙眼,不由驚呼:“我的乖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