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不知娘是否會放她們進去……
“方娘子!方娘子!”
一道熟悉的男聲驀然出現。
方淮扭頭一看,竟是衣衫淩亂、狼狽不已的望遠。
“望遠?少爺人呢?”
望遠快步走至她身邊,草草打量了一眼她與其背上的嚴氏,見她們並無大礙,鬆了口氣。
他一麵往外走,一麵示意方淮跟上。
“少爺正帶著老爺在福來客棧,金沙她們也在那兒。”
“我險些忘了……她們沒事吧?”
“無甚麼大事,隻是一個被嚇住了,一個崴了腳。”
“李叔過去時,慌亂間摔了一跤,眼和腳都傷到了,少爺已托楊少爺的商隊,帶李叔回夫人娘家了。”
方淮掂了掂往下墜的嚴氏,擔心道:“那婆婆呢?是她崴腳的嗎?”
望遠不禁搖頭,無奈道:“是金沙,婆婆倒是還幫著做了些吃食。”
方淮聞之鬆了口氣,又好奇問:“你怎麼這個點才來這兒?”
“方娘子,你真是不知我們今日有多忙……”
望遠摸了摸癟塌塌的肚子,苦笑著搖頭。
“老爺今早在回春堂,又是針灸又是泡藥浴,奴和少爺忙上忙下,折騰了半天才讓潘老大夫點頭放我們走……”
“少爺才坐下,又聽講你們被人圍堵,就派我過來,卻隻接到了黃沙她們。”
望遠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嫌棄道:“這兒與客棧奴兩頭跑了一日,衫子濕了又乾,乾了又濕,臭死了!”
方淮倒是沒有聞到甚麼汗味,因為她早已被那夜香味熏麻木了。
她隻能稍稍安慰道:“你既接回我們,便無事了。”
望遠一直蹙起的眉頭,就沒放下過。
他語氣低沉道:“潘老大夫說老爺這段日子需隔一日泡一次藥浴,單是這藥方便不知要用多少銀子了,我們現今還要重找地方住……”
望遠默了一瞬,瞥了眼嚴氏,又道:“何況還有夫人的藥方需抓……”
方淮想安慰他,但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些甚麼……
望遠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