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當愛豆當久了,鬱初對冷的耐受度都提高了。前幾天的他甚至能穿著就那麼一點布料的裙子在室外表演。
兩分鐘後,楊安成和杜芮舒一起來給鬱初開門。
門後站著兩個人,這倒是讓鬱初覺得稀奇。一起來給他開門,陣仗未免太大了,多半是有事要求他。
儘管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鬱初表麵上卻沒有多大的反應,他看著杜芮舒:“媽媽,我回來了。”
杜芮舒伸手拉住他的手:“快進來,外頭這麼冷,彆著涼了。”
一旁的楊安成一言不發。
到了客廳,鬱初見到了弟弟楊紀。
楊紀比鬱初小八歲,今年才十六。他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打遊戲,連頭都沒抬一下。
這對兄弟不同姓,長相也沒什麼相似的地方。鬱初的臉屬於中了基因彩票,和父母的長相沒太大關係。
杜芮舒伸手拍了下楊紀的後背:“哥哥回來了,話都不說一句。”
楊紀隻是哦一聲,依然沒有打招呼。
鬱初也不在意楊紀有沒有和他打招呼,隻是說:“我放一下東西。”
他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回到房間。
鬱初的房間看起來很乾淨整潔,主要是因為沒放多少東西。
他一年就回來一兩次,回來也隻是住兩三天就離開,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宿舍,自然不會放太多東西在這裡。
鬱初隨手把行李箱放在門邊,走到衣櫃旁,吱呀一聲拉開衣櫃的門,裡麵隻放了幾件舊衣服。
他很久沒穿過它們了,大概是四五年前買的。他把它們推到一邊,隨後打開行李箱,準備把帶過來的衣服掛進去。
剛拿了一件衣服起來鬱初的動作就停住了,感覺沒必要,到時候又要整理。
他每次回來和住酒店一樣,不如直接放在行李箱裡頭。
鬱初就這麼把打開的行李箱留在地板上。
他去看自己的桌子,桌上放了一些小東西,他收納東西其實有自己的習慣,但杜芮舒整理他的房間時會把他的東西重新收拾一遍。
其實不用收拾,他就這些東西。
鬱初在房間裡待了一陣才出去。
他看到杜芮舒在廚房裡忙活,楊安成和楊紀都在客廳裝大爺。
他給家裡雇了個幫忙乾活的阿姨,這樣杜芮舒不會太累。不過今天大年三十,阿姨也就回去跟家人一起過年了。
鬱初默默地走過去,洗了手,動作嫻熟地幫杜芮舒切起了肉。
他這陣子一直是淺灰的頭發,杜芮舒不太能欣賞這麼淺色的頭發,她覺得還是天生的黑發就好看。
她問:“頭發/漂成這樣痛不痛?”
“還好。”鬱初說,“習慣了。”
杜芮舒又問:“這次放假放多久?”
這次的假期比起往年其實很長了,直到2月9號才有工作安排。
但是鬱初說:“放到5號。”
“初三就要回去了?”
“嗯。”
杜芮舒沉默兩秒,然後說:“工作這麼忙,平時有好好休息嗎?”
她的普通話不太標準,帶著一點未海方言的口音。
鬱初含糊地回答:“有空的話我會休息的。”
他是有點累,但是沒關係,不是什麼大事。
鬱初感覺杜芮舒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跟他說,一直猶猶豫豫的。
她不開口,鬱初也就沒問。
和往年一樣,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飯。
鬱初本身就不是話多的人,他吃飯的時候隻是安靜地坐著,吃得很慢。
一桌四個人,話最多的是楊安成。他說鬱初的發色看起來不吉利,過年這個顏色,像什麼樣子。
鬱初不想搭理楊安成,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很久沒有和家人閒聊了。
杜芮舒用手肘輕輕地捅了楊安成一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