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煙,姿勢隨意地靠在椅背上。
這樣一幅場景,看起來甚至像是在拍攝雜誌。
煙隻剩下半支時,鬱初把它扔了,去廚房的冰箱裡拿了一瓶雞尾酒。
他幾乎是空腹在這裡喝和冰一樣冷的酒,喝了大半瓶後他的臉已經微微紅起來,不過還好,並沒有到喝醉的程度。
又一次回到房間的鬱初手裡多了一瓶雞尾酒。
他把酒瓶放在床頭櫃上,盯著地板上的一條縫。
不知過了多久,鬱初開始在黑暗無人的房間裡尖叫。
他根本不控製自己尖叫時的音量,要是有其他人在宿舍一定會聽到他的聲音,隔著門也能聽到。
他抓著自己的頭發,身體不受控製地直起又彎下。
好像有什麼無形的重物壓在鬱初的背部,讓他無法挺直自己的身體。他剛剛站直,身體搖晃間撞到什麼硬物,緊接著,他以一種堪稱扭曲的姿勢讓一側倒去。
鬱初站不穩,倒在自己的床上。
他發條轉不動的人偶,這才安靜下來,動作也隨之緩慢下來。
鬱初似乎從剛才那種歇斯底裡的狀態中恢複了,卻又似乎沒有。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他用力地呼吸著,胸口一起一伏,呼吸聲急促,像是溺水者剛被拉上海岸。
眼淚從他的眼眶裡溢出來,順著他的臉頰往下墜,最後落進他的發間,落到他身下的床單。
鬱初總是笑著,不管是麵對鏡頭還是其他人,他已經養成了習慣。
他平時的狀態就像是一層蛋殼,平均施力不足以捏碎他的外殼,但是一件小事就能敲碎。
良久,鬱初側著身躺在床上,他現在是真的已經完全恢複了,恢複到平時的狀態。
他有時就是會忽然間陷入剛才那樣的狀態,不過冷靜下來後,他恢複的速度也很快。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他不會這樣,感覺會嚇到人,不太道德。
他現在好多了,至少不會再胸悶喘不上氣。
就是胃隱隱約約地有點痛,多半是因為他剛才空腹喝酒了。
鬱初收拾好自己淩亂的衣服,吃了泡麵,又去洗澡。
他覺得冷,去找遙控器,開了空調把自己裹進被子裡。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點什麼。不想打遊戲,也不想做彆的事情。
百無聊賴地躺了一陣,鬱初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兩天他的作息很混亂,再次醒來,他看向窗戶的方向。窗簾不是特彆厚實,他能看到從窗簾透過來的光。
房間的窗簾絕大多數時候是緊緊拉著的。他們住的樓層高,其實一般不會出事。
前段時間有個狗仔用無人機去偷拍,搞得人心惶惶的,拉個窗簾就安全多了。
現在應該是白天。
鬱初閉著眼睛去摸手機。
拿到手機後鬱初勉強地半睜著眼睛看屏幕上的時間,今天他又是一覺睡到中午。
他揉了揉眼睛,點開時間下方的消息提示。
杜芮舒在早上六點給鬱初發了消息,問他去哪裡了,她早上起來,發現他不在家裡。
除了這幾條文字消息,還有幾條語音消息和五通未接來電。
鬱初把這些帶著紅點的語音轉成文字,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