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升高了,陽光刺破了初冬的清寒灑向萬物。文陸離的臉上已經泛起了蒙蒙的微汗,但她依然蹲在地上,乾勁十足地不斷往前挪著身子,不知疲倦地一棵接一棵挖著草根球。
車鬥裡裝著草根球的袋子越來越多了,於晚暢看著碼得整整齊齊的袋子,心裡充滿了成就感。
他從車上拿出保溫水壺和吃的東西,又拿了兩個小馬紮下來衝著,衝著文陸離喊道:
“六哥,過來喝口熱水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再挖吧!”
“好,就來啦!”
文陸離嘴上答應著,可手底下根本沒有停手。她又爭分奪秒地挖了好幾十個草根球,才終於慢慢地直起身子站了起來。
長時間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不斷地重複著相同動作,讓文陸離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身體酸困。
她錘著自己酸困的後腰走到車邊,也顧不上講究飯前洗手了,接過於晚暢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匆匆地填飽了肚子,就馬不停蹄地又投入到了勞作當中。她隻想儘可能地多挖一些沙蔥根回去,讓自己的實驗田更加充實起來。
曾經,父母經年累月的在腳下的這片黃土地上,不辭辛勞地耕耘,就為了給她創造更加美好的生活。一想到這些,文陸離心裡充滿了動力。她如果不闖出個名堂來,便愧對了父母這二十多年對他的殷殷期望。
於晚暢看著文陸離像打了雞血一般興頭十足地乾著活兒,突然間心中肅然起敬,對自己的慵懶與懈怠生出了幾分鄙夷。他一介男子漢,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把他比下去呢?
於是,於晚暢也強打起精神繼續乾起活來。
文陸離有些於心不忍。於晚暢能帶著自己來井泉山,這對她來說就已經是莫大的幫助了,怎麼能讓他連午休都耽誤了,還像自己一樣辛苦地乾活呢?文陸離從於晚暢手中奪過裝草根球的袋子說道:
“晚暢,你去車上休息吧,都累了一早上了,剩下的這些我來做就行。”
“嗨!我不累!看著我們的文總都這樣努力,我心裡特彆振奮,渾身都充滿了乾勁兒。我感覺我們宏偉藍圖的實現已經是未來可期啦!以後你成了富婆,可彆忘了兄弟我啊!”
於晚暢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說。文陸離被逗笑了,但她還是堅持讓於晚暢去車上休息。
“還有人上趕著找苦受的啊?你去緩一緩吧!中午的太陽曬得暖烘烘的,車裡正好睡覺。過一會兒我叫你!回去的時候你還要開車呢,可不能疲勞駕駛啊!”
於晚暢聽到“疲勞駕駛”四個字,突然就不敢逞強了,乖乖的答應了文陸離,回車上休息去了。
文陸離專注於乾活,本來也沒有叫醒於晚暢的打算。所以當於晚暢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太陽都已經轉到西邊的天空了,這一覺,將他一早上來回奔波的疲勞清掃了個乾淨。
精力充沛的他急忙忙地奔下車,就看到稍遠一點兒的地方,戴著草帽的文陸離依然在不停不歇地乾活兒。
於晚暢將車往靠近文陸離的地方挪了一下,拿起袋子就進入了乾活的狀態。
兩人一直乾到了日薄西山,初冬的寒氣又漫卷而來,才拖著疲憊的身軀滿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