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我錯了,以後我一定規規矩矩,再也不去招惹孟小姐了。”事已至此,任何辯解都是徒勞,他已經看穿我試圖激怒詩雨的意圖。
不過,他大概還不知道我有多麼恨詩雨,否則,他早就把我丟進魚缸裡,哪還有我喘息的機會。
“你就這樣道歉?”他抬了抬眼皮,輕蔑一笑,顯然對我的道歉不甚滿意。我猶豫片刻,跪在了他麵前。
即便如此,他似乎仍不滿意,我淚眼婆娑地抬頭望向他,希望他能心軟,饒過我這一次。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他的冷酷。他不僅沒放我一馬,還內線電話吩咐下屬送文件上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萬一他們看到這一幕,我還怎麼在公司立足?
儘管我常說為了報仇可以放棄尊嚴,但想到自己這般不堪的模樣可能會被人看見,我不禁渾身顫抖,滿麵祈求。
他毫無憐憫之意,動作更加粗暴,仿佛我隻是供他發泄的工具。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孟總,我可以進來嗎?”門外人的詢問小心翼翼。
我全身抖如篩糠,眼神中充滿了絕望,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但在這樣的絕望下,我仍未反抗。
一旦反抗,我獲取報仇機會的計劃就將功虧一簣。想到這兒,我屈辱地閉上了眼睛。
既然命都可以不要,區區尊嚴,丟了也就罷了。
“不用了。”
他輕輕一句話,門外的敲門聲便戛然而止。
“孟總,那我先下去了。”
門外回複平靜後,我睜開眼,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瞬間如斷線的珠子。他見我滿臉淚水,眉頭微蹙。
“怎麼這麼嬌弱?”他剛發泄完,顯得十分滿足,微俯下身,手指輕輕拂去我眼角的淚滴。
我沒有感受到他的溫柔,隻覺得他不過是在逗弄玩物。
他扶我起來,我依偎在他懷裡,任由他用紙巾一點一點擦去我臉上的淚痕。
為了讓步,我不得不學著撒嬌,這還是從前在賣奢侈品認識的裡和一個關係不錯的姐妹學的。
她說,男人都喜歡被哄,即使要拒絕,也不能直接生硬,而應帶點嬌柔。
說完這話,他停下了動作,但也沒讓我離開他的懷抱。我看不透他的想法,隻好眼巴巴地望著他。
“看得懂嗎?”他指著桌上的文件問。
麵前這份文件勉強能看懂,我按自己的理解簡述了幾句,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深邃。
“沒想到你在周氏還是學了點東西”
他看似在稱讚,但這輕鬆的話語卻讓我背脊發涼,一時頭暈目眩。
“孟少,我隻是個普通大學畢業的凡人,不配得到您的誇獎。”我再次嘗試,心裡存著萬一的僥幸,也許他隻是虛張聲勢,並未真查清我的過去。
孟子言似笑非笑,在我耳邊緩緩吐出一個名字,我全身一震,瞬間感到血液逆流的錯覺。